沈曦沄并没有服侍过男人,就连他常年征战的父亲,受了伤也是由母亲服侍。
她知道如若流了汗就要及时擦拭,否则就容易着凉感冒。她是大家闺秀,自小有仪态教养,身为女子不能随意直视男子。
是以她不敢直看燕无臻,可现在身为他的阶下囚,她不得不听话。她转过头的动作略显僵硬,大概知道方才自己应该是擦完了他的脸,接下来,便是脖子,然后往下...
在此暧昧氛围的催动下,沈曦沄不禁想起醉酒那夜燕无臻同她说的如何哄男人,不禁急忙煽动睫毛。
女子大病初愈的皮肤白晳胜雪,无形中有一种淡雅的清高,两只明眸如秋水般澄澈,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身体。
“你在想些什么?”燕无臻似有所察觉,质问道。
如月容颜明显一惊,毛巾直接落在他的下裳之上。
他知道她脸皮薄,没有直接将猜想说出口,反而寻了另外一个话题,继续道:“让本王猜猜,沈小姐是不是在想,那人还真没用,怎么没把本王毒死,对不对?”
沈曦沄看着他下裳,不敢伸手。
“王爷,小女与你,不是仇人。”她语气坚定答道。
燕无臻轻嗤一声,继续道:“沈小姐果然聪慧,会说话。”
她知道他是存心故意刁难,就算回答了这个问题也会有下一个问题再下下个问题等着她,所以索性表明自己的立场,表明他不是她的仇人。
于是,他垂眸看着眼前娇弱的身体,冷冷道:“捡起来,继续。”
沈曦沄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捡起毛巾,彼上他的下裳已经洇上一抹暗色,她迅速移开眼神,朝他的胸膛前方停住了手。
“脱!”他霸道示意。
脱?她没听错吧?沈曦沄惊恐地睁大双眼。
她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就算了,倘若她再将他衣服脱了,彼时他衣不蔽体,这这这...成何体统。
见她迟迟没有行动,他再次凝声威胁:“手是不是也废了,需不需要劳烦本王帮你砍掉?!”
沈曦沄再次被吓得身体一顿,又是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向他的腰间。
纤细的手指生疏地解着腰带,他享受着此刻女人的奴役,腰间一松,腰带逶迤垂地,露出男人凝着冷光结实的胸膛。
她细细地擦拭着上面绵密的汗水,清楚地感觉到眼前人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腔,鼻间吐出的气息更是直接扑在她的耳廓,使她的身体一阵酥麻。
“不是说不会哄男人吗?看,沈小姐这不是做得挺好的。”他冷不防吐出一句,吓得沈曦沄再次没拿稳手帕。
燕无臻紧抓住她欲逃开的手腕,用力一握。
“看来沈小姐还记得醉酒之言,本王现在就告诉沈小姐,女人听话便就是在哄男人。沈小姐做得甚好。”他恣意疯狂地低声大笑。
沈曦沄甚是无语他的霸道言论,明明听话是怕他折磨自己,不肯给自己痛快,怎么倒成了在哄男人呢?
可是眼下事实他的衣裳是她亲手脱的,她无从辩驳。
“王爷位高权重,想要什么样的解语花没有,何必这么为难一个不解风情的我?”她再也忍不住替自己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