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头,直叫人浑意难省,应观澜原先还想说些什么,现在也只能偏过头去任人摆弄了。
像是看出他被燥意折磨地有些难耐,身上人反而故意放慢了动作。
不紧不慢地抬手卸下他头上的凤冠钗环,看那一头墨发披散开来,极致的黑与白鲜明地对比,面颊上的红晕就更显眼了。
“你这家伙…”青年喘息着咬了咬唇,废了半天劲憋出这么一句:
“能不能、快点……”
眼见着某人要被气哭出来,祝影也收了逗弄的意思,总算把目的放在了大红的喜服上。
衣带渐宽,青年的喘息更加急促了。
作为常年在沙场征战的将军,祝影的手算不上精致,除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还有粗粝的茧子。
粗糙的指腹和细嫩的皮肤摩擦,只是轻轻划过就能激起阵阵颤栗。青年正想催促着快点进入主题,那指尖就抽离了。
祝影俯身靠近,伸手一把掀开床角的被褥。
两只小狐狸挤在一起耳朵竖的笔直,怀里还搂着一个画轴。感受到身上一凉,小狐狸慢慢转过头来和祝影对视,讨好地咧开嘴吐了吐舌头。
她就知道,今天成亲一整天没见到这两个小家伙,果然是憋了个大的。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放在小狐狸身上也格外适用。
“妻主,狐狐什么都没听到,就是纯洁地睡了觉觉…”乐澹辰自己越说越心虚,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抱着尾巴自欺欺人地把脸埋在里面。
乐澹辰抱着画轴不敢出声,耳朵心虚地抖了又抖,试图蒙混过关。
祝影偏过头和表情不太美丽的青年对视,咽了咽口水回过头来,拎着两只小狐狸后颈皮,连带着画轴一起,走到窗边打开窗子。
——和蹲在窗户下听墙角的玉无忧撞了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