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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任沉木,再看看我,最后再看看我,你有什么遗言……”衣着笔挺的男人半蹲着身子,直视着瘫软在冰块旁奄奄一息的人,顿了顿,阴森森开口:“要说的吗?”    半晌,地上的人都没有说一句话,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掩在散乱的发下,纹丝不动,如果不是紧紧揪着裙边的手还在蜷缩,男人几乎都要认为她已经是个死人。    “不说也没有关系。”男人嘴角微勾,温和的拨开对方的头发,指尖在她污垢纵横的脸庞上来回拨动几下,轻笑:“反正也到了你该感激的我时候,是不是?”    感受到指尖下传来的微微颤栗,男人恶意的摸了摸她的腹后壁,见她还是一动不动,便垂下眼,一阵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当层层冷气侵袭得令男人忍不住抿起嘴角,男人才站起身,一语不发的离开了这里。    “咣啷——”厚重的大门落下,徒留一片昏暗潮湿。    一直瘫软不动的人终于松开紧蜷的手指,把头偏转向地面,掌心用力撑在地上,用力开始向门口攀爬。以至于双腿在地上拖行,划破了崭新的衣裙,悉悉索索的声响,伴着隐隐绰绰的啜泣。    任沉木很用力爬着,曾经姣好的面容因为恐惧和挣扎而遍布狰狞,她紧绷着嘴角,却任然抑制不住泪流不止。好不容易爬到了紧闭的门口,她咬牙,硬是把呜咽哽在了喉口。    喉咙仿佛裂断似得痛,阴冷覆盖在冰块上,更覆在她的身上,如同打了潮水一样沉重,压得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来。    她艰难的倚靠在门上,瞪着眼前泛着水光的冰堆,神情呆滞。然后她颤颤巍巍的抬手,隔着衣裙,抚向了自己的膝盖,膝盖骨处,一片碎裂。    眼前阵阵发黑,耳膜充斥起嗡嗡闷响,她的心一揪,细细密密,针扎一样痛苦,身体在冰冷的空气中,甚至开始止不住的痉挛。    体温,正在一点点流失。  ——贝清,你应该念一点儿旧情的,哪怕一点儿也好。  ——沉木,我现在连你的身体,都快腻味了,旧情,又怎么拿得出来?    呼吸,正在缓缓加快。  ——贝清,我的肾,我的肾……你还给我,求求你快把肾还给我!  ——沉木,不需要求我,一个就够了,一个肾就够你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了,你还要奢求些什么呢。    血液,正在血管里渐渐减慢。  ——贝清,长恭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沉木,真真假假都取决于你是否相信,你信,那便是真的,你不信,那便是假的。  心率,开始伴随着血压下降,意识,也在朦胧中变得迟钝。  ——贝清,我还不能死,我会咬牙活着,活着看你油尽灯枯的一天。如果现在我死了,就是死不瞑目。  ——沉木,如果不是苏长恭护着你,你早该下去陪你母亲死不瞑目。知道吗,我和苏长恭不同,他要的,是你,而我要的,是你死,所以,你看不到我油尽灯枯的一天。    身体,不自然的微微曲卷,她茫然的阖上双眼,腹后壁甚至还残留着不久前,任贝清恶意抚弄的触感。她的自尊,她的一切都被贝清无情的践踏后,剩下的,似乎也只有一具不可能再感到羞耻的肉体。    她任沉木由始至终都只爱过任贝清,可原来喜欢任贝清,竟是她的错。    恍然间,一股暖意似乎流遍四肢百骸。  她想,这大概就是冻死前的反常热现象了吧,即使她咬紧牙根苟活,终究还是,死不瞑目。    -    任沉木睁开眼睛,眨了眨,又紧紧闭上,嘴角微微一沉,认命的从胸腔里呼出一口浑浊的气息。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她再次睁开眼睛,卷翘的睫毛刷在蒙着眼的黑布上,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片漆黑。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背后却一片冰凉刺骨,被粗麻绳捆得严实的身子根本动不了分毫。    皱起眉,任沉木不用多想,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是被捆在地下室的柱子上,而她的左上方有一个与地下室很违合的透明玻璃柜,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很多解剖器具和药物用品。正对着玻璃柜的地方则是用于解剖的手术台,和占据了一整面地下室墙壁的书柜。    她的脚边,甚至还散落着一条细长精致的红色绸带,那是苏长恭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如果问任沉木为什么这么清楚地下室的陈设,她就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件多么令人自嘲的事。当她被切除一个肾脏,当她被敲碎双腿的膝盖骨,还仍然梗着脖子,想苟延残喘的活下去时,却被残忍的丢进了冰库,在无尽的等待和无依无助中,痛不欲生。    然而也就是这一冻,把她冻回了五年前,与任贝清结婚的前一天,她二十一岁生日的当天。    那一天,她记得有人从背后把她推进了游泳池,因为呛了几口水,被救起后就呆在房里休息,没有参加生日宴会。贝清没有进来看她,只有父亲进来对她嘘寒问暖了一番,她只当贝清因为宴会的繁忙抽不出身,孰不知,她最爱的贝清,在她躺在床上被水呛得心有余悸,白了脸的时刻,正和她亲爱的表妹,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    直到父亲离开了房间,一个身穿医生白褂,戴着口罩的的女人走进来,把麻醉药注射进她的体内,将她悄然带出绑在了地下室时,恐怕贝清和表妹的身体,都没有分开过。    多么讽刺!她都差点命丧泳池,唯一有耐心做出表面功夫来安抚的,既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也不是她的表妹,更不是她的爱人。而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名义上的父亲。    “砰!”紧紧咬住绑在嘴巴里的粗布,任沉木扬起后脑,狠狠朝柱子上撞了一下,痛得她眼角都溢出了泪水,同时也撞散了脑海里贝清和表妹缠绵在一起的画面。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贝清和表妹纠缠在了一起,还真是要归功于苏长恭,在她最没有尊严,最落魄的时候,送来的录像带。    自嘲的颤了颤眉睫,任沉木就着扬起脖子,后脑贴着柱子的姿势,深深吸入几口气,渐渐平复了跌宕的情绪,但是胸腔里刀割一样的难受,却无论如何也抹不掉。    突然,任沉木闷笑了一声,因为嘴巴里的粗布,让她的笑声挡在喉中,透着痛苦的嘶哑。为什么她不能在上辈子干干脆脆的死去,为什么要让她经历“死过一次”。    那种在冰库绝望痛苦死去的下一秒,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回到了正被注射麻醉药,而后被迷迷糊糊带出房间的时候,是怎样一种感受,如坠噩梦,生生刺痛,扎进去是痛,□□,也是痛。  就算重生,也要延续上辈子无休止的折磨。    “锵——”接踵而来的细碎脚步声逐渐逼近,伴随着任沉木瞬时绷直的身体,地下室幽闭的铁门被一种蛮力强硬打开,尖锐的声音几乎刺得任沉木胸腔里直想发笑。    她知道,是贝清和苏长恭来救她了。    “表姐……”手臂忽然被两只炽热的小手握住,一道软软的懦懦的,娇滴滴到惹人怜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任沉木一怔,随即皱起眉梢,眼睛里满是厌恶。    呵,她怎么可能不记得,来救她的,还有她亲亲爱爱的表妹,白可可呢。    也幸好蒙眼的黑布还没被摘下,不然她的眼神,恐怕会吓得小表妹立刻向贝清投怀送抱吧。    “可可,你别紧张。”看着依偎在沉木身边,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白可可,贝清眼睛柔了柔,出声安抚后,这才解开了绑在任沉木嘴里的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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