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整个房间里只有无尽的黑暗。
连带着那双绿色的眼睛都变得暗淡下去了,眼睛里再也没有任何光源。
她浑身发着抖,紧紧闭着双眼,越想睡觉脑子里面越清醒。
解剖的场景一次又一次浮现,反反复复,就像这个黑暗一样没有尽头。
周围稍微一点声响就会吓得她半死。
黑暗,无尽的黑暗;恐惧,没有尽头的恐惧。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在整个狭小黑暗的房间里,没有时间概念。
皮鞋踏着地步的声音响起,林安然清晰的听见有人朝这里走过来,她连滚带爬趴在门上,哭着喊道,“顾时卿,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这样的恐惧,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林安然知道,顾时卿就站在门口,此时脚步声已经停止了,他慵懒的问着她,“安然,你知道谁来找你了吗?”
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她无力的瘫坐了下去。
“是凤宁澜,Tony现在可高兴了,他一天之内可以解剖两具活体呢?”
“不要,不要。”她拍打着门,哀求的说道,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顾时卿,我求求你不要,我都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见凤宁澜了,我会乖的,会乖的。”
“你就这么在乎他?”他生气的问道。
“顾时卿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不要,不要……”
隔着一道门,顾时卿压根就看不见,林安然就在黑暗中跪下了,“我给你磕头,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错了……”
碰的一声,她的额头狠狠撞击在地面,岩石的地面头直接被磕破。
“该死的!给老子开门。”顾时卿怒吼道。
终于得以见到光线,此时的林安然就像一个囚犯,全身又脏又乱又臭,额头溢出的点点猩红,狼狈又可怜。
顾时卿一把拽住她的手,不准她磕头,眼神凌厉而又残忍,“你和他见过几次了?他碰过你了?”
“没有没有,只有一次,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她赶紧哭着解释,“什么都没有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顾时卿我求求你了,不要伤害凤宁澜。”
他一把甩开林安然的手,对着身后的保镖说道,“晚上安排朱莉给小姐验身。”
林安然看着他,只觉得可笑,顾时卿那温润的脸上还有她指甲划破的细微伤口,这是一张如此熟悉又陌生的脸。
转而顾时卿又对着林安然说道,极致温柔,又极致可怕,“待会儿凤宁澜过来,安然你可不准哭哦。”
他将林安然从地上捞了起来,揽在怀里,“不准再哭,”抬手去给她擦眼泪,心疼的说道,“看看安然都脏成什么小花猫了。”
他刚刚擦干眼泪,林安然眼泪又掉了下来。
他皱眉,眸子里全是怒意,“还要哭?”
林安然吓得赶紧擦掉眼泪,眼泪这玩意儿想哭的时候怎么可能止得住?她努力压制住情绪,哀求道,“阿卿,阿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凤宁澜吧。”
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