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瞧着旁侧的男人。
眉眼锋利,五官深邃。
所穿是锦衣,出手阔绰。
加上姓氏,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脑海中突然忆起原身的丈夫尸首下落不明,又想到小石头说过这人很像许闻书,第六感告诉她,这人不简单。
她沉吟了下,带了三分试探的问:“之前你同我家大连去祭拜我当家的过后,可有什么感悟?”
厉临清灿然一笑。
“我与许当家的素未蒙面,去祭拜也只是出于尊敬,实在是......”
说到后面,他歉然笑了下。
钱木木似是而非的点点头。
“那你以前,应该也没来过路山村罢?”
“从未。”厉临清未曾思索半分,便回答。
听到这里,钱木木彻底放下了心,她扯着脸皮扬起一个灿烂的笑,颇为大方的拍着厉临清的肩膀。
“没有就好,兄弟。”
兄弟......厉临清瞅了眼那只手,又抬眸看向眼前的人,只见她沾花涟笑,眼睛笑成两个弯弯的月牙儿,脸上的满足愉悦之情,好似要从脸颊两旁的小小漩涡中跑出来。
清风微微卷过,一股淡淡的花香拂面,刹那间像是一汪甘泉,撒进了干渴的土地,他眼瞳轻摇曳了瞬,意识也有一瞬的恍惚。
那种若即若离,好似要抓住什么,但很快又溜走,什么都抓不住的无力渐渐化为烦躁感,再一次袭上心头,厉临清摁住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钱木木皱眉,附身去问:“你怎么了?还好吗?”
一道尖锐,险些刺破耳膜的声音炸响,厉临清痛得眉目深锁,受不了的大喊。
“啊啊啊!”
突然疯狂大叫,整得钱木木有些头皮发麻。
她壮着胆子上前,给人摸了下脉。
啥事儿都没有。
这人脑子之前也没受伤啊。
她扯着嘴角,略带耐心的问:
“兄弟,你还好吧?”
“不是,你别吓我啊。”
堂屋的全百川和许小宝听见动静,纷纷跑了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过来。
“师父!你没事儿吧?”
“娘,你受伤了吗?”
待到跟前,才发现不是自家师父/娘受出事了,而是那个住了很久的男人,正抱着自己脑袋,一脸痛苦的嘶吼呻吟。
全百川小心翼翼的上前,拍着那强健的肩膀,“大哥,你咋地了?”
许小宝走到自家娘亲身边,有些瑟缩的问:“娘,这个叔叔怎么了呀?”
钱木木也是一脸懵。
“我也不知道啊,就问了他两个问题,莫名其妙就这样了。”
许小宝抓抓脑袋。
歪着头去看厉临清,也瞧不出个一二三。
过了好一会儿。
脑子中那道尖锐声消散, 厉临清自个冷静了下来,一冷静下来就对视上三双好奇又惊悚的眼睛,他怔了下。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钱木木瘪嘴。
“兄弟,你刚才莫名其妙抓狂,把我们大家都吓一跳诶,你还问我们为啥这么看你。”
厉临清顿了下。
“抱歉,吓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