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下葬那天李家姓的孙辈和曾孙都去哭了丧。
毛小岁站在围墙边上看着他们一路走远。
来的时候有人接,走的时候有人送,无论生或死,似乎都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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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谁死了日子还要继续。
日子一晃到了二月,年早已离去,春种农忙的日子逐渐逼近。
早上醒来万里无云,地上,墙上,一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
因为不想擦屎洗尿布毛小岁选择了喂鸡兔,从后院出来回到屋子粥已经煮上了。
李云山在给两个娃洗脸,不知道又因为什么哭着。
毛小岁恨不得当个聋子,往凳子上一坐眼不见心不烦。
李云山往她瞥了一眼,重重的叹气“是累。”
“又哭什么?”她问。
李云山同样疑惑“可能是擦疼了,不知道,反正就是哭。
“忍着呗。”毛小岁说“等大点就可以打了。”
李云山笑了起来“你打闺女,我打儿子。”
“不。”毛小岁挑眉“都归你打吧,我选择当个好人。”
李云山往她瞅了会,笑了“行,你负责说好话,我负责打。”
毛小岁真心实意的说“你唬个脸就挺吓人,不用打。”
李云山只能叹气。
上午太阳出来晒了会更冷了,毛小岁连门都不愿意出,和李云山抱着孩子放地上扶着学走路。
两个娃已经能听的懂话了,还会口齿不清的回应。
毛小岁指着李安康教李如意“哥哥……”
“哇啊哇啊……”李如意说着巴掌就往上招呼。
李安康屁股扭了下,也“啊……”的喊,抬手也要打。
毛小岁把李如意抱过去,李云山见了也把李安康抱过去。
两个娃面对面的站着后没有一点的犹豫,抬手就打。
好在是小孩子子,反应也慢,打半天也没挨一下,闹了会累了也就消停了。
毛小岁把布翻出来,给打算给两个娃做双硬一点底的鞋子,到时候好跌跌撞撞的练习走路。
李云山一手抱一个,这个逗一下,那个哄一下,忙的很。
吃过午饭王金来了,毛小岁猜到他要说盖房的事,果不其然。
“我的意思是等天暖和了就可以开始了。”
“这几天还是什么时候?”李云山问。
今年比往年要冷,雪更是下的没停过,往常二月也该暖和了,今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这次雪停估摸着也暖和,到时候就盖吧。”
“行。”李云山点头,还是说“我二月底要挑粪,之后还有忙种地的事,你要是盖就早点。”
“不着急。”王金说“到时候帮你弄。”
毛小岁听着这话似乎是要李云山帮到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