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大中午。
向副省长带着夫人,亲自来到招待所接铁柱。
几人步行来到了家属大院,向家所住的,是一栋年代有点久远的独栋别墅。
没有向公子那山腰别墅宽敞洋气,可也是处处考究,室内每处都显得局里局气的。
铁柱第一时间去楼上房间,看了下熟睡中的向公子,然后再下来楼下饭厅。
“向公子身体一切正常稳定,只是长时间没睡,大脑极度疲劳,不要吵他,等明天还不醒来的话,叫他起来吃顿饭就行了。”
饭桌前坐定的向夫人,起身弯腰致意,“老向跟我讲了先生的事,好在有先生出手,不然我这儿子......”
“夫人不必如此,我是医者,这是我分内的事。”
向省长伸手示意,请铁柱入座,“先生可不是简单的医者,省城大医院的顶尖的专家,都被我请过来了,没有一个能看出问题来。您一出手就解决了问题,这实在令向某佩服。”
安坐的铁柱微微颔首,不卑不亢。
一顿饭吃完,三个男人进了书房喝茶,向夫人亲自端来茶点,而后就退出了书房。
“咱们说些关起门来的话。”向省长卷起白衬衣的袖子,伸手去拿铁柱面前的华子,甩出根点上,然后又都给左军一根,“老弟你也陪一根。”
左军呆愣一下,然后坏笑着点上,也把袖口解开,放松的抽了起来。
大学时期他们就曾这样一起蹲路边抽烟,看女同学大腿。
后面当了官,怕死,就没抽了。
今天向省长有种如获重生之感,因为他的命根子心头肉向公子死里重生了,向省长就觉得,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挣的,该享受就享受。
一根烟抽完,向省长脸色一变,用手直接掐灭了烟。
“赵先生,可有方法,将黄副省长杀于无形?”
这话一出,左军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烟屁股掉下来,烫破了裤子,胡乱拍着,勉强镇定下来,坐回凳子。
这不是向副省长的突发奇想。
昨晚上,他就有要弄黄家人的想法,苦于无可用之人,更无合适之手段。
对付黄副省长,明的行不通,走暗的也没有好计策好人才。
想来想去,总觉得只有铁柱这等大才,方能做到杀人于无形,铁柱既然能够解开黄家人的术,也就有办法反制那黄家人。
他想的没错。
铁柱当然是有办法。
他不仅能治人,也能杀人。
“如果你能让我靠近他,我就可以做到。”
“多近?”
“一百步。”
“没问题......做完以后,你有把握安全脱身吗?”
“有把握。我可以研发一种溶于气血的细针,隔空扎进他体内,毒发时间控制在一天后,到时候查不出任何端倪。”
“好手段!”
铁柱淡笑,端起面前的单枞茶喝了一口,没再说话。
向省长明白他的意思,“这事你肯定为难,放心,我不让你白做,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
“向省长,你可要想清楚,这事一旦做下去了,咱们可就是一条绳的蚂蚱了,就是休戚与共的关系。”
“我自然清楚,不除掉他,我寝食难安,将来犬子可能再度被人暗算。”
“那你可想过,以后就落下把柄在我手上,就不怕我要挟?”
“不怕,你不是那种人,你如果要要挟我,那根毒针完全可以直接打在我或者我儿子身上。”
铁柱看向左军,“那你呢,左兄,你是不是也想清楚了,要参与到这件事来,和我们一起成为一条船上的人?”
左军尴尬的笑笑,“不瞒您说,我跟学长之间,早就是融为一体的关系了,彼此之间谁出事,另一个人都会被牵连,早已分不开了。”
铁柱坚毅的点点头,“好,这事我接了。”
铁柱深知,他的选择并不多。
向省长开了这口,就没给他留拒绝的余地。
这种事一旦说出来,不答应也得答应。
因为向省长暴露了杀意!
这种杀意一旦暴露出来,杀一个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杀。
如果不答应,向省长搞不好就要灭口。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铁柱只能在无奈之中,争取最有利的一面,说成是他帮了很大的忙,让向省长欠下他一个大人情,顺势将三人团结在一起,为将来铺平道路。
“好!”向省长一拍大腿,“贤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