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月看着紫寒钰吃饭露出笑容,也胃口大开,平时感觉一般的面条,今日也分外的香。
天完全黑了,夜空里坠着两颗星星。外面的雪还在下,簌簌的声音格外清晰。
陈盼月抱着紫铩羽从热气氤氲的浴桶里起身,把人放倒在床上,拉过厚厚的棉被盖在两个人身上。
她抱着紫铩羽,低头亲吻了他的额头,鼻子,然后向下吻住了他的嘴唇。
紫铩羽顺势抱住了她的肩膀,然后把女子拉上了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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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这蛇油膏抹在手上好滋润。”
大乔伸手蘸了一点奶白色的蛇油涂抹在手上,手背上每一处都摸均匀了。
他的手上顿时不干巴了,很湿润。
陈盼月笑着说:“对。”
“冬天太干燥了,要是冻了,不抹这些护手的滋润霜,很容易冻裂。”
“我看姐夫的手比较严重,你把他叫过来。”
“好,妻主。”
大乔刚走,徐冬冬穿着厚厚的棉衣走过来,他看着陈盼月道:“月姐姐,姐夫的手太吓人了。”
“昨天我给他给了我一些旧棉衣,可他身上还是好单薄。”
“他连鞋也没有新的。”
“于是,我给了他两双我的鞋子。”
“他的脚也好吓人,鞋子差点脱不下来,后面是拿剪刀剪开的。”
陈盼月把徐冬冬抱进怀里,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问:“怎么回事?”
“是不是昨天家里出什么事了?”
徐冬冬伸手环抱住陈盼月的脖子。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听到二姐和姐夫吵架了。”
“二姐打了姐夫一巴掌,说不让他在屋里睡觉,让他去外面睡。”
“这么冷的天,哪能在外面睡,我听小水说街上有两个乞丐冻死了。”
陈盼月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右脸,夸赞道:“做的好。”
“姐夫虽然比我们还穷,但他心肠不坏,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徐冬冬点头。
不一会,杨雪蚕来了。
他身上穿着徐冬冬的旧棉衣,只是小了一号,有点像露脐装,腰部位有些透风。
两只手比之前更吓人了。
两只手胖乎乎的,发紫,像是紫薯一样。
一些部位流脓,一些冻得裂开了,流出了鲜红的血。
陈盼月对徐冬冬说:“冬冬,你给姐夫挖一些蛇油,让他抹一抹。”
徐冬冬点头:“月姐姐,我去把上次用完的胭脂盒过来。”
“嗯,去吧。”
徐冬冬去了梳妆台跟前,翻来覆去地找东西。
陈盼月对杨雪蚕说:“姐夫,这样。家里的活暂时不用你干了,等你把手和脚都养好以后再干活。”
“这蛇油是治冻疮的,你每天早上一次,睡觉的时候一次涂抹在伤口处,最好有个像手套一样的东西捂一捂。”
“捂一捂,皮肤吸收之后,就好的快了。”
“还要注意保暖,不能再让手受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