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弃了马车,换了快马,一路北行。
红烛喜帐鸳鸯被。
长乐宫里红绸高挂,成排的宫女嬷嬷侍立在旁,静等着皇帝临幸自家主子。
皇后在嬷嬷们的教导下规矩的举着扇子坐在喜床边。
一张娇俏艳丽的脸蛋写满了不耐烦,她被一身繁重的礼服压了一整天早就腰酸背痛,现在还要在这等着皇帝临幸。
她烦躁的放下扇子,一旁的嬷嬷大惊失色,立刻上前规劝:“娘娘,这不合规矩,您快些拿好扇子,圣上一会就来了。”
“拿什么拿?老子肩膀都快酸死了,他什么时候来都不知道,举给你们看?”宫文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急的一旁的嬷嬷又是一阵规劝。
宫文殊内心吐槽,他这是上辈子欠狗皇帝了,当太监被狗皇帝打死就算了,如今又穿到狗皇帝老婆身上,怎么他上辈子掘狗皇帝祖坟了?这辈子逃不出他魔掌?
宫文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累···
“娘娘!”老嬷嬷都快急哭了。
宫文殊白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举起扇子,心里却在想:我现在虽然是个女儿身,可内心却是个大老爷们,万一狗皇帝要睡我怎么办?
想到此处,他突然一阵恶寒。
门外传来宫人行礼的声音,宫文殊不情不愿的坐直了身子,一众宫女嬷嬷们立刻打足精神准备迎接皇帝。
房门被推开,祁英迈入房内,扫了一眼端坐在床边的宫文殊,在她身旁坐下。
赵全端着两个金杯,温声道:“圣上,皇后娘娘,该喝交杯酒了。”
两人接过酒杯,互相对视了一眼。
竟是莫名都怔愣了一下。
他们今日都没有好好看过对方一眼,眼下离的这般近,竟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仿佛透过对方的瞳孔都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宫文殊慌乱的挪开了视线,祁英这才略显尴尬的咳了一声。
两人公事一般喝完交杯酒,又有人说了一堆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
仪式完毕,屋内的人退了下去,只剩下两人。
一阵尴尬的沉默。
红烛燃烧,偶有炸出噼啪的火星。
宫文殊心里慌的一比,他没做好当女人的准备。
祁英先却开了口:“朕答应西景王你会是朕唯一的皇后,你的儿子会是太子,你我即已成婚,朕会给你一个孩子,以后你安心做你的皇后便是。”
“···”宫文殊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白眼,感觉被他说的自己像个要配种的母猪,是不是还得谢主隆恩。
“闺房之事想必嬷嬷已经教过你了。”祁英站起身,语气冷淡“你自己把衣衫脱了躺下,朕会把灯熄了尽快完事。”
“···”我特法克?宫文殊已经在内心骂街了,他更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被强行配种的母猪了。
见女人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祁英顿时生了几分不满,宫文殊这是什么表情?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