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啊!嬷嬷没教你怎么伺候朕?”
宫文殊裂开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强扯起一抹笑道:“圣上,我···额···臣妾觉得此事太过仓促,怪尴尬的,咱们既然都成亲了,生孩子来日方长,要不···咱们先了解了解?”
祁英本就不想做这事,只想速战速决,听到对方这么说,眉头蹙的能夹死苍蝇。
“你什么意思?不情愿?”
宫文殊明显感觉对方生气了,鉴于上次被打死的经历,他觉得自己这次还是稳着点来。
他随即扯出一抹娇笑:“圣上哪里话?只是臣妾今日···来大姨妈了。”
“谁?大姨妈?”
“···”宫文殊差点没忍住直接翻白眼,他不断告诉自己,自己现在是宫文殊,是皇后,要端庄,他强扯着嘴角,温柔耐心的解释道“就是月经,月事,下边流血,暂时生不了,就不浪费您宝贵的···嗯···呵呵···”
祁英脸色瞬间黑了,他咬牙道:“不必解释这么清楚,朕知道。”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不欢而散。
祁英出了长乐宫,他站在台阶前,月光如水洒在阶前,竟有一瞬他觉得自己看不清眼前的路了,心里好像空了一块,让他忍不住怀念从前的时光。
那时他能不顾一切追求自己的心之所向,有父亲为他指明方向,大姐强势能干,二姐温柔贤惠,祁家的每一个人见了他都是笑脸相迎。
可如今,他们都不在了,邺哥“生病”了,自从二姐死后,司徒邺就病了,有时候他看着司徒邺神色恍惚的抱着二姐做的披风,他害怕那个他叫了二十多年的大哥也要离他而去···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抬脚去了东宫。
东宫的寝殿里没有点灯,宫女们在门外候着,她们神色紧张,见皇帝来了,慌忙跪地行礼。
“他睡下了?”祁英的声音很轻,生怕吵醒里面的人。
宫女低头答道:“回圣上,沈公子今日午后说要休息,锁了门,不让奴婢们进去打扰,连晚饭都没用,现在还在睡着,奴婢们担心公子,又不敢进去,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星言从前生气了不让他进去也常把门锁了,祁英一把薄刃便能轻松将门撬开。
他抽了把匕首,得心应手的撬开了门闩。
他晚上喝了酒,现下浑身沾着酒气,长乐宫里用的香是合欢花,想到沈星言上次的反应,他将外袍脱了下来丢给赵全后才推门而入。
殿内乌漆麻黑的,祁英拿着火折子点了灯,见被子隆起,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影,他轻勾唇角,轻手轻脚爬上床环住那人。
“阿言···”祁英往他脖颈轻轻蹭了蹭,却发觉那人身体冷硬,他瞬间察觉不对劲,猛的跳起,将人掰了过来,竟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那人自知活不成,已经服毒自尽。
沈星言跑了?
沈星言跑了!
他竟敢跑!
“来人!”祁英怒吼着冲出去。
这注定是个不太平的夜。
秦尚带着一队禁卫军赶来时,东宫内灯火通明,所有伺候的宫人和当日轮值的禁卫军都难逃其责,一群人乌泱泱的跪了一地。
秦尚快速了解了事情经过,看向太师椅上双目赤目,面色阴沉可怖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