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没受重伤,就是护着萧逸的时候被石头木棍砸的外伤,整日缠着绷带,看着属实可怕,实则就是些皮外伤,看着唬人。
可程宫不知道,看着师傅被缠成木乃伊,急得都快要破音,“师傅,你这怎么这么严重,是不是药用的不好,还是郎中没法治,没事,等过段时间,我们去凤仙城,哪里一定有好的郎中。”
萧温被徒弟关切的神情看的不好意思,轻咳两声,看向一旁的温文:“没什么大事,就是...这.....唉....算了,麻烦你也不好。”
程宫听到这话,赶忙看向一旁的温文:“师爹,师傅这是,难道真的病的这般严重。”
温文眼神飘忽,嘴巴张张合合,没有说什么,但好似什么都说了。
程宫重重跪在萧温床边,神情肃穆:“师傅,临终前你有什么心愿,只要你说,但凡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做好。”
萧温看到跪地不起的程宫,不自觉看了眼温文,温文也急忙想拉着人起来。
程宫轻轻推开温文,抓着萧温的手,“师傅,您放心,有我在,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毫不推辞,尽心竭力。”
萧温看了眼温文,见他含着泪摇头,最终长长叹口气,心里对程宫充满愧疚:“起来吧,你知道师傅毕生没有什么需要的,唯二珍重的就是你师爹和小逸,你师爹还能自己照顾自己,有你帮着,我也放心。
就是小逸,你知道他的特殊,我愧对他一辈子,若是你愿意,你愿意娶了小逸吗?”
程宫一滞,好似近期的想法不再重要,眼睛里满是坚定:“徒儿愿意,我会一生好好待萧逸一世,不会让他受委屈。”
温文听到这话,抹着泪,趴在妻主怀里,萧温只说了三个字:“好孩子。”
说完身上的精气神一瞬间都没了,闭眼准备睡觉,温文整理好被角,拉着程宫到萧逸耳朵房间。
温文没有直接推门进,只是敲门:“逸儿,程姐儿前几日感冒好了,准备看看你,能进去吗?”
门内寂静一片,过了几息才有少年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温文没有进,只是推门让程宫进去,程宫不解,正准备询问,可师爹已经走了,说是要照顾妻主。
程宫有些无语,但还是去找萧逸,在窗边,看到了正在靠椅上的萧逸,萧逸浑身就穿着一件里衣,双脚踩在椅面上,双臂环抱着折叠起来的双腿,白发散落在身上也不打理。
可偏偏就显得很是唯美,白皙的身上依稀能看出红痕,身上穿的单薄,也幸好孟秋的温度足够热,并不会让人觉得冷,感到有人靠近。
萧逸将埋在双腿的精致脸庞抬起,眸子看向程宫,定定的注视着,然后在女人越发靠近的时候张开双手。
程宫不自觉的将人顺势抱起来,抱起来后,又不知道把人放到哪里,转了一圈,干脆放到座椅上,找到丢弃一旁的鞋袜给萧逸穿上。
穿袜子的时候,看到脚底的各种抹痕,还有脚踝处的黑紫,让人怵目惊心的伤口出现在细嫩的皮肤上。
萧逸没有被人这样死死的抓住脚踝,有些不好意思,五个圆润的脚趾紧扣,诉说主人内心的情绪。
程宫抓着脚踝问:“现在还疼吗?”
“嗯”萧逸就嗯了一声,然后感觉不应该这样,又补了一句,“上了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