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宫为他穿好鞋袜，看着随意披在身上的头发，轻轻扶起一缕挂在耳后，“怎么也没束发。”

男人头撇想一处：“也没人会来看我。”

程宫走到梳妆台，翻找了一下，在萧逸还在找寻身影的时候，已经拿着梳子走到身旁。

轻轻为男人，梳着发，不像下雪时的初见那样惊心动魄，也不像那个夜晚如同月下精灵，更不是从笼中将人抱起的凄惨唯美，如今静静坐在面前的人儿，好像被迫坠入凡间的仙男。

为萧逸束发，全程两人都没有说话，将铜镜拿到萧逸面前看看，“你的手艺很好。”

程宫笑了笑：“为夫郎束的多了，自然熟了。”

萧逸又像是没了话，程宫将头发梳顺，就像是在照顾珍宝般细致。

长久的寂静，最后还是程宫打破，“你见过周粥，讨厌他吗？”

萧逸抬头，将梳好的头发拿出一缕在指尖缠绕：“不讨厌，他很好。”

程宫笑意渐浓：“嗯，周粥人很好，你多和他接触一下，就会喜欢上他。”

指尖的头发越来越多，缠绕的速度也很快，萧逸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最后也就点点头：“那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怕我开始讨厌他。”

程宫的笑意已经抑制不住了，然后忍不住咳嗽起来。

萧逸起身拍着背，端杯水递给程宫：“喝一些。”

程宫喝了水，将萧逸的一只手抓住：“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萧逸的表情一直淡淡的，可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周身的气质都好似一般，变得柔软。

然后就突然显得非常拘谨，时不时用余光去看对面女人的表情，再一次偷偷地瞧了一眼，谁曾想正好碰上她的眼神，他赶紧转过头，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心却跳得飞快。

两人寂静无声的时候多了，萧逸也觉得不好意思，将另一只手也也递给程宫。

程宫顺势抓住，十指紧扣。

“你知道的，我是愿意的。”萧逸还是说出了。

“嗯”程宫抽出一只手扶着男人的肩膀，“谢谢你。”

程宫将萧逸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我去交郎中给你看看可好。”

来是程宫就看到，萧逸身上的伤痕愈发严重了，身上也没有药味，估计是没有好好用药，既然是自己男人了，就不该这么任由他胡闹。

萧逸想到会有陌生人进来，紧张的抓着程宫的衣袖，“你会陪我嘛？”

程宫拍着背，企图缓解萧逸的害怕：“我会一直在，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