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些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得详细点,越详细越好。”穆小溪这一次真的是急了,她走到方墨白跟前想要抓住他的手臂。
没想到方墨白竟然赶紧后退两步,与穆小溪拉开了距离。
“你……还是不要靠近我,我怕……”
“你怕什么怕?糊涂,你若是已经染上,我也早已被染上了,你啊!”
穆小溪嗔怪地说着,径直走到方墨白跟前,踮起脚,稳稳地在他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吻。
又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咬住他的唇,伸进去,噙住了他的舌头,最后引得他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她的细腰,一亲芳泽。
直到两人发出微微的喘息声,穆小溪才轻推方墨白。
方墨白恋恋不舍地放开了穆小溪。低头看着这个大胆热烈却又眼含羞色的姑娘。
他低声切切问道:“我若真的染上病,你又如何?”
她直视男人:“夫妻同体,你若有难,我岂能坐视?”
他的心里一震:夫妻同体?
他再次把她紧紧揽住,低声轻喃着:“不管怎样,我都要你好好的,即使我死,也要你活着。”
穆小溪听了这话,拧眉捶打着方墨白的后背,嚷着:“方墨白你胡说什么啊?难怪人家都说恋爱的人智商低,你这个黑白小阎王的智商难道也低到谷底了?”
说完她推开男人,再次直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放心,有我,你现在赶紧把事情跟我说清楚,我也许会有办法。”
方墨白一愣,便暗自懊恼自己真的像这丫头说的那样智商低到谷底了?
他放开穆小溪,回身走到案子后坐下。
思忖片刻后,叹口气说道:“我们从南疆回来之前,这两个军士就已有染病迹象,但并无大碍,回到京城之后,经过太医诊治,才知道在南疆的边境,早已有很多人都染上了这种病,只是还未传到京城而已。我猜想,这种病,可能来自南疆,此次我们深入南疆腹地,才会染上病。不过……”
穆小溪急问:“不过什么?”
“不过,为何有的人会染上,有的人却没有?”
“这不奇怪,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对病毒的抵抗力也不同,而且,温度,湿度等气候因素也会干扰病毒的传播。你刚才说的那两个军士,在南疆就已染病了,但却是回到京城才死,有可能是因为京城比南疆的温度和湿度都要低,所以病毒的毒性更大。”
方墨白一滞:“你没来之前我就一直在想,为何南疆人都没有染病,而多是南疆与我朝边界的汉人染上了此病,你若这么说,那很多疑点就好解释了。”
“你快与我说说症状。”
“染病的人初始不觉有什么,几日后便会发热,咳嗽,体虚,最后无法喘息。有些像伤寒,但却不是。”
穆小溪想了想说:“南疆人是否猎食野物?”
方墨白一愣,不知穆小溪为何会这么问,答道:“南疆人虽然也圈养了些牲畜,但猎食野物是他们的传统,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穆小溪若有所思地说道:“有些野物身上会携带病毒,我说的是有些,如果不幸食用了这种带病毒的野物,人就会被感染。但有些人是有免疫力的,比如南疆人,他们常年猎食野物,身上可能已经有了抗体,就是能够抵抗这些病毒的东西,但有些人,比如我朝边境的汉民,他们体内没有抗体,就极容易被感染。”
“你是说,这种病有可能来自于野物?”方墨白诧异。
“完全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