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这次可算是下了血本了,五块钱,整整五块钱,足够他们家一个人吃一个半月的了。
虽然心疼,可是这次王主任在现场,他又不得不捐,而且这次的捐款还没有暗箱操作,连个回扣都不能拿。
捐完款的三大爷本着自己心疼,也要让别人心疼的原则,直接就对着院里面的人开口了,尤其是何雨柱这个冤大头,要不是他,院子里面怎么会提起捐款的事情呢?
“柱子,你看你三大爷都捐了款了,你不象征着捐点?”
傻柱一愣,不好意思的挠挠自己的后脑勺。
“那个三大爷,我这刚结婚,手上没钱呀!”
阎埠贵冷笑。
“行了,柱子,你就别和我玩那些虚的了,你一大爷把你爹这么多年来给你存的钱全部都给你了,你还和我说这些有意思吗你?”
“再说了,你爹就算走了这么多年,一个月给你10块钱,这也走了七八年了,一年120合起来,怎么也有个千把块钱的。”
“你结婚酒席又没有大办,那些菜还都是蹭你那些师父们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大院里面呀,除了彭国栋和许大茂,估计就你家最有钱了!”
何雨柱听完眼睛瞪的跟个铜球似的,一大爷确实把钱给他拿过来了,可是这么多年来,还有他惹事的账本啊!
什么小时候不懂事,踹了隔壁大院孩子一脚,赔了5块,拳打小流氓被人家找上门讹了30块,零零散散的,不仅这么多年来,一分钱没有存下,而且还亏了不少,尤其是许大茂那次事件,更是让他的账本负债累累。
还有小雨水三年高中生活费,也在这里面出了。
但好在一大爷看在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不仅替他抹了账,而且还给了他递了百八十块钱。
可这钱到他手上没两天就早已花完了,现在让他捐款,拿什么捐?拿脸捐吗?
何雨柱老脸通红,刚准备说些什么,许大茂直接就跳了出来。
“三大爷,咱们院子里面邻居有了困难,我许大茂,虽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可这一颗赤诚的心还是有的,给,我捐50块钱!”
说完话,许大茂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来五张大黑十甩在桌子上,然后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何雨柱。
傻柱子心里那个气啊!许大茂看见了,笑嘻嘻的说道。
“怎么了?傻柱子,给你秦姐家捐钱的时候,你不是钱挺多的吗?哪次不是少则20,多则百八十的?”
“现在轮到院子里面,其他人了,你就想做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吗?”
何雨柱囊中羞涩,要说他手上没有钱,那是真的,可是自家媳妇手上还有一点啊,这钱可是人家王梅自带的嫁妆。
一个大男人沦落到这种地步,他又有什么脸面向一个女人张口要钱呢?
纵然王梅是他的媳妇,但傻柱子也开不了这个口啊。
许大茂用轻挑的眼神看着何雨柱。
“柱子啊,你该不是没钱了吧?”
“呵呵,钱是男人胆,难怪你今天晚上说话这么怂呢,要是没钱了,吱一声,哥借给你,要多少,写个条子就行!哈哈哈……”
被许大茂这么一嘲讽,何雨柱感觉自己的脸都被按在地上摩擦了,内心的那股羞耻感,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然而,就在许大茂正准备再次嘲讽的时候,王梅站了出来。
“三大爷,我们家柱子捐10块钱!我们俩这刚结婚,手上没什么积蓄,就这样吧。”
何雨柱看着王梅,内心中顿时涌起一暖暖的洋流,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然而,许大茂却撇撇嘴。
“呸!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东西,大老爷们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王梅听见了,笑着拉起何雨柱的手。
“柱子,想吃什么给我说,一会儿多炒两个菜,你带着大茂到家里面来喝点酒,这么多年了,你两个总是吵吵闹闹的,也该说清楚了,毕竟人家再怎么说也算是咱的媒人,冤家宜结不宜解,要不就趁着这个机会给大茂认个错?也省的你俩整天这样掐来掐去的。”
许大茂被王梅这一操作激的没话说了,看着两人回家的背影,许大茂像是有什么堵在嗓子眼里面似的。
离了傻柱子,捐款大会依旧在进行着,你家出一块,我家出八毛,不一会儿,就收到了150块钱的捐款。
在王主任的见证下,这50块钱按人头分给了三家,一场捐款大会就这样草草结束。
王主任看着捐款大会结束了,立即安排人去找泥瓦工,对房子进行重建工作,并要求院里面的人先帮忙把废墟打扫一下。
随后就走了,三大爷立马安排家里的人对着废墟翻找起来。
今个可是出了五块钱的巨款呢,这烧剩下的东西多多少少都会留一些能用的,找到一件,那就算是赚一件,多补贴补贴家用,至少能减少一点损失,不是吗?
不一会儿,三大爷就翻出一块铁疙瘩,喜滋滋的交给三大妈抱着回家去了
院里面的人看着三大爷都下手了,也是急急忙忙的开始对着废墟翻找了起来。
可是这场火实在是太大了,剩下的除了那些没有烧完的木头之外,其他的都没什么太大的价值。
大火之后,剩下有用的东西确实不多,桌椅板凳及锅碗瓢盆也就剩下点废铁能用,其余的不是碎了就是烧成灰。
三大爷翻了半天都没有其他的收获,叹了一口气就背着手走了,毕竟人要知足,那块铁疙瘩也足以回本了。
街道办安排的工匠来的很快,中午就在刚吃过午饭,没多久他们就已经来了。
重建工作立马开始了。
吃过午饭,彭国栋在后院转了一圈后就想起来刘光天中午还没有吃饭,索性带着饭盒就往医院里面走去了。
来到医院,轻车熟路的找到护士,询问了一下老刘一家子的情况,得知没什么大碍后,就往老刘一家所在的病房走了过去。
刘光天的酒已经醒了,此刻的他正在刘光福的病床前抽着刘光福的后脑勺。
“啪!”
“光福,知道哥为什么打你吗?”
刘光福茫然的摇摇头。
“啪!”
又是一耳光。
“今天,哥就让死的明明白白的!”
“昨天晚上大火,刚烧起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叫过你了,可是你呢,翻个身又睡到一边去了,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哥有多绝望吗?”
“我是喝醉了,可该有的警觉还是有的,可是你呢?你怎么做的,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弟弟啊?”
刘光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父亲所在的那个病床,发现刘海中并没有清醒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哥打他也就扇两耳光而已,要是这事被他父亲知道了,那是皮带架大棒,一顿敲打下来,即使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想到这里,刘光福急忙一巴掌捂着刘光天的嘴。
“嘘!哥,你小声点,昨天晚上你叫我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提起这个,刘光天羞耻的两股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叫了!”
“怎么叫的?”
“啪!”
打顺手了,刘光天毫无征兆的又给了刘光福一下。
“怎么叫的?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叫的?我打死算球!”
刘光福满脸的不服。
“你明明没有叫我,你这是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