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气急,不假思索的就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可谁知道这不说还好,一说刘光福看向他的眼神就充满了诡异。
“哥,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尿床!”
嘶!
真特么的气人啊!
忍不了了,刘光天顺手拔掉自己手上插着的吊瓶,两手并用,照着刘光福的脑袋上就糊了过去。
“哥,别打了,疼!”
“你那是尿床,根本就没有叫我!”
听见刘光福还提尿床两个字,刘光天下手更加用劲了。
一时间,房间内的惨嚎声,让熟睡中的刘海中眉头皱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彭国栋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呦,光天啊,这么精神呢?”
“看来你这是没啥事啊,正好,早点出院,把轧钢厂分给你的房子收拾一下,今晚上有个住的地方!”
刘光福听见彭国栋的话,瞬间两眼放光。
“哥,轧钢厂给你分房子了?”
刘光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刘光福。
“去去去,一边去,烦着呢!”
刘光福委屈巴巴的。
“哥,你尿床真不关我什么事啊!”
一旁的彭国栋听见刘光福的话,瞬间噗嗤一声,都给笑了出来。
“呵呵呵~”
刘光天满脸的黑线,彭国栋却接着说道。
“没事,继续说,我听着呢,不就是尿床吗?小时候谁没尿过床呢!”
“不过光天,不是哥说你啊,你这确实有点那个了!肾要是不好就给哥说,你这还没结婚呢,就这样了,要是哪家姑娘跟了你,那不得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
刘广天转过头,看着彭国栋。
“国栋哥,昨天晚上我并不是尿床了,其实房子着火的时候我都已经醒过来了,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好像被鬼压床了似的,当我感受到火的时候,想动又动不了,你知道那时候的我有多么的绝望吗?”
彭国栋将饭盒放在两人的中间。
“昨天晚上你醒了?这酒后确实有点不好受。”
“光天,以后可不能说鬼压床的事了,其实啊,这个事情用现在的科学完全可以解释的清楚的。”
“你的这个情况呢?属于睡眠上的问题,他叫做睡眠瘫痪症,主要症状的表现在睡眠过程中,突然间意识清醒,但是不能说话,不能动而且还感觉到身体上有什么东西压着。”
“昨天晚上你又喝了大量的酒,估计啊,和这个有关系。”
听着彭国栋的解释,刘光天总算能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况了。
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彭国栋就接着说道。
“光天,其实我挺好奇的,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你尿床的?按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至于就这么尿在床上吧!”
看着捂嘴偷笑的彭国栋,刘光天脸色又黑了下来,气呼呼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刘光福之后,刘光天说道。
“国栋哥,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心里的那个急呀,就想着怎么叫一下我的弟弟,然后自救。”
“你也知道这身体不能动,又不能说话,我就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当时刘光福离我很近,而我又不能行动自如,只能慢慢的挪动自己的身体,你知道吗?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光福的身边,就想着用一泡尿把他给滋醒,可谁知道这兔崽子居然翻了个身就躲开了。”
“这给我气的!”
听见这个,彭国栋默默的给刘光天点了个赞,不过他的这个想法真的好有创意啊!
呵呵,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愁没有笑点了。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你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对了,房子呢?已经决定了,由街道办来重建,吃的用的东西,咱们院子里面有概给你家捐了,有个70多块钱,被褥什么的置办下来应该是够了。”
“但没票,这就尴尬了。”
刘光天听到了满脸的愁容。
“哥,轧钢厂给我分的那个房子里面,我已经置办的差不多了,被褥什么的可以拿过来先用着,这没什么问题,可你也知道那个房子并不大,我怕就怕到时候我父亲知道了,要生事端。”
刘光天说的话很委婉,但是彭国栋还是听明白了,他是怕刘海中去了以后鸠占鹊巢。
二大爷什么脾气?彭国栋还是明白的,按照这老刘的做法来看,还真有可能将刘光天分的房子据为己有。
这家伙一心想要当个领导,没准还真有可能把刘光天的房子拿出来送给别人,从而获得那遥不可及的概率。
想了想,彭国栋对着刘光天说道。
“光天,你家现在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总不可能不让你父母住进去吧?”
“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也理解,这么跟你说吧,回头啊,哥给你介绍一个对象,等四合院的房子建好了之后,你就给你爹说,你要结婚了,这么住着不方便,让他把大房子让给你,他要是不同意呢,你就让他赶紧搬回去。”
听见结婚刘光天的眼神黯淡。
“哥,这成吗?现在结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街道上说两句话就被定性为流氓,虽然你给我介绍了,但是我爹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彭国栋瞥了一眼,还在打呼噜的刘海中,心里面不由自主的暗骂了一句。
这个刘海中真特么不是个东西,他的大儿子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还向着他的大儿子,丝毫不考虑二儿子和小儿子的问题。
一心想着将自己的工资拿出来去巴结上面,这刘光天都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了,也不见他有个动作。
唉,刘光天的担心也确实不无道理啊!
“别怕,你刚才不是说了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哥给你做媒人你还怕什么?到时候你爹要是不同意,我就让人把他的工段长给撤了!让他的心血付之东流,我还就不信了,就凭他一个小小的轧钢厂工段长还能翻的了天不成?”
睡梦中的刘海中,听到彭国栋的话,猛的一下子给惊醒了。
这工段长,可是他年前花了大代价才买来的,他倒是想看看谁这么有本事,敢把他的工段长给撤了!
“兔崽子,敢撤我的工段长,我和你拼了!”
说着话,刘海中猛的一下子坐了起来,身上的烧伤瞬间被扯开,疼得他哎呦哎呦的叫着。
“爹,你醒了?”
听见自己儿子的问话,刘海中就想抽起腰间的皮带给两下,可是身上的伤口实在太疼了,他又猛的一下子躺了回去。
“嘶,疼死我了!”
看了看四周,刘海中皱着眉头。
“光天,咋回事?咱们一家子怎么跑到医院来了?”
“国栋,你怎么在这?我的伤是怎么来的?”
刘光福看着自家的店醒来了,顿时委屈的说道。
“爹,咱们家房子被一把火给烧了!”
“啥?咱们家房子被一把火给烧了?谁干的?我特么的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