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说她失踪了,原来......”
“没错,她死了。”
姜庆生望着陆安春,见她眉头紧锁,面色阴郁。
“阿娘生我时就中毒了。我九岁那年,阿娘的毒蔓延全身,爹爹和爷爷耗费半数家财,遍寻名医也无药可解。”
陆安春说着,两行泪沿着脸颊低落。
姜庆生心中一紧,用衣袖擦去她脸颊上的眼泪。
陆安春正说到伤心处,也未多想。
姜庆生绕过陆安春,取了两瓶樱桃酒,一瓶递给陆安春,一瓶留给自己。
“喝一点?”姜庆生问道。
陆安春接过他手中的酒瓶,仰头喝了起来。
不多时,樱桃酒所剩无几,空瓶沿着小土坡滚得到处都是。
月明星稀,知鸟哔哔,微风习习,吹醒了醉酒的陆安春。陆安春醒来才发现自己靠着姜庆生的肩头不知睡了多久。
姜庆生见她醒了,脸上又浮上了玩世不恭的神色。
“你说你的头也太沉了,累死本少爷了,要不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姜庆生松动了一下胳膊,接着说:“你还真是一点不心疼你的病人,我这伤都还没好全呢。”
陆安春听他这么一说,轻松了许多,说道:“姜公子,伤好了就下山吧。你家里人正到处找你呢。”
姜庆生看着陆安春,不悦道:“怎么,你要赶我走?”
“你在雾山的事,瞒不了多久。如今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你自己的地方了。”陆安春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轻声说着。
“我要留在雾山。”姜庆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
“你要留在这里?不行,我答应爷爷了,等你伤好就送你下山。再说了,姜公子,这雾山上无聊的很,真搞不懂你留在这要做什么。”陆安春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听说陆府常年收留孤儿,留在府内教养,怎么我就不能留在山上?”姜庆生问。
“姜公子,你那一大家子人还在山下等着你呢,你再不回去,我怕你爹你娘要冲上来了。”陆安春边喝边问着。
“这你就别管了,你就好好想想怎么继续帮我配药治伤就成。”
姜庆生丢下她,自己往小药房走去。
翌日清晨,姜庆生修书一封,寥寥数字,送至康城姜家。
姜家动作也快,午时悬赏榜上的寻人告示已尽数揭下。
姜文滨的拜帖当日就送入雾山,信至陆府时,十二箱黄灿灿的金条也送到了雾山脚下。
姜家信中只说为答谢陆府救犬子之恩,特奉上薄礼一份。
陆达来唤陆安春时,她知道一顿皮肉之苦怕是免不了了。
陆离疼爱这个唯一的孙女,但他对陆安春的管教打小就十分严厉,但凡她有一丝行差踏错,跪祠堂受家法那也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