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春逃也似的回了府。
她面红耳燥的大口喝着子夜递来的茶水,喝的太急被呛的轻咳。
“小姐,你慢点喝。”
“小姐,你脸怎么了,这么红?”
皇永思把逼婚一事说的信誓旦旦。
陆安春虽从小生长在山野,胆子比康城闺阁中的女子大一些。
可这婚嫁之事,是终身大事,更何况说的还是自己的婚事。
陆安春也不知自己在心慌什么,这桩婚事是早就定下的了。
她想起皇永思刚刚那一脸正色。
她就更加不安了。
有时候,她也在想,心一横,嫁了便是。
左不过是从这陆府嫡女成了荣王妃罢了,换个名头一样活。
可她心里,依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陆安春一想起同二王爷的婚事,就一心只想逃。
她心中烦闷,跑到了山崖边坐着。
“什么事惹得我们陆大小姐烦心了?”姜庆生追着她也到了山崖边。
陆安春捡起身侧的小石子抛了出去,抛的又高又远。
“他可走了?”
“没呢,好像去找你爷爷了。”
陆安春心中烦闷,又连丢了好些石子。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黑羽不好玩?”
“不是。”
“那......难道是我不好玩?”
“没有。我说你就别贫了。”
姜庆生也不闹她了,只是说:
“我教你用黑羽吧,不过日日练习,你可做到的到?”
“日日练习?”
陆安春心内哀嚎,本想拒绝的,可见着姜庆生一脸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倒也不敢再有二话。
皇永思在陆府小住,陆安春日日避着他。
她一大早就出门去崖顶,同姜庆生练黑羽去了。
只一次,皇永思在崖顶,远远的望着二人的背影。
......
陆府大得很,陆安春白日练习黑羽,日日如此。
直到暮色降临,方回到府里。
她一回到府里,就回了自己院中,说是要休息,不见任何人.
其实不想见的也不过是皇永思一人罢了。
皇永思不急不恼,他白日同陆离下棋,夜晚抚琴。
琴音寄相思。
只是不知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的陆安春能否听的明白个中情意。
“阿达,这二王爷还在府中?”
“嗯。”
“这在府中,日日弹琴的就是他吧?”
“那可不就是。”
“阿达,你说是不是每个王爷都像他这般闲散无事?”
“......”
“有这般功夫,日日在别人家中抚琴,不如早日回家练兵,你说是与不是?”
“......”
“罢了,罢了,这事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阿姐,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皇永思的琴音,虽然陆安春听不懂,可有人却听懂了。
“公子,二王爷这一曲琴声情意绵绵,对陆姑娘的心思倒是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