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见姜庆生迟迟不归,姜母就遣了十二侍女中最得力的助手之画,上山看顾姜庆生。
“之画,之画,你的名字虽有一个画字。可你最擅长的却是琴艺。” 姜庆生打趣道。
“公子,你就莫要笑我了。听闻公子日日教习陆姑娘黑羽之术,不知公子何时能帮我们带一个夫人回去。”之画笑说。
姜庆生轻握着手中茶盏:“希望能借你吉言。”
“公子,你要努力一点才好。你看隔壁王爷谈的一手好琴,可公子你会什么?”
“琴谈的好又有何用,只怕安春她听也听不懂。” 姜庆生讪笑道。
“可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王爷,公子,你不可轻敌呀。”
“......”
皇永思在陆府住了月余,陆府日日琴音不断。
陆安春依旧处处避着他,不见他。
皇永思一点都不恼,天天除了陪陆离下棋,什么也不做。
害的陆安春这一月去见爷爷的次数都少了。
......
陆府外,小药房内。
陆安春在院中两棵梨树下系上了一张蚕丝编织成的密网。
她手握书卷卧在丝网之中,看书入了迷。
“阿姐,爷爷让我来问问你,打算在小药房待到什么时候?”
“爷爷他居然不问我功课?”
“阿姐,现在你可算是这府里最用功的人了,每日看书的时辰甚至比爷爷还长,爷爷应该不想再问你的课业了。”陆达说。
“那爷爷他又找我?”
“阿姐,你是不是在躲着二王爷?”
“不是吧,阿达,连你都看出来了?”
陆达摇摇头。
“是爷爷,爷爷问你要躲二王爷躲到什么时候。”
陆安春把书卷盖在脸上,唉声叹气。
“阿达,你去帮我问问那个皇永思,他到底打算在我们家待到什么时候?”
“......”
“你倒是快去啊,还杵在这做啥?”
“阿姐,二王爷他一早已经下山了。”
陆安春麻溜的从丝网中爬了起来,睁着大大的眼睛:
“阿达,你说的可是真的?”
陆达觉得近日阿姐奇怪的很。
“阿姐,你怎么了?”
“阿达,近日你可有听闻什么事?我的意思是,爷爷有没和你说些......说......”
“阿姐,你这般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
陆安春一咬牙,一跺脚,说:“爷爷他可有提起我同皇永思的婚事?”
陆达愣了下,摇摇头。
“真没有?”
“没有。”
难不成皇永思没和爷爷提起婚事?
前些日子他提起婚事,莫不是在吓唬她?
陆安春松了一口气。
皇永思天生气场极强,就算不见面,只是知道他在陆府,陆安春都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她。
“阿达,走,回府。”陆安春急忙往小药房外走,“阿达,你赶紧让小厨房给我弄些吃的,这些日子可是把我饿坏了。”
“阿姐,二王爷是怎么你了,你如此怕他,见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陆达小跑着跟上了陆安春。
“阿达,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般贫嘴了。我看你就是整日和姜庆生混着,都学坏了。”陆安春撇嘴说道。
陆安春回到府中,不回自己院中,倒是疾步跑去了皇永思住的院里。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是思君心切呢。
陆达跟在慌慌张张的陆安春身后,也觉得她行事古怪,莫名好笑。
陆安春见院内空无一人,他果然是走了。
送走了这尊大佛,她本高兴,可为何看着这满院萧瑟,没来由的心里竟有几分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