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着一袭浅白的广袖留仙裙,裙似白纱,更显得飘逸灵动,一举一动自带风流,宛若九重天宫的仙子。
这是叶凝玉的魂体,她的肉身现在只有异眼和天生驱邪体,道法低微,可魂体不同,魂体才是她本命所在。
她走到墙边,打开靠角落的一个箱子,从里面翻出一个招魂幡,这招魂幡和传统样式不一样,传统的招魂幡荷叶为顶,莲花为坠,幡身上绘日月星辰,下书天帝之名。
她这个幡无顶无坠,白底,上绘着一身穿红袍的男子,腰上系着宽大的腰带,脚穿皂靴,年三十至四十间,左手握一卷书,右手执笔,长相端正,双目凌厉,让人望而生畏。
下方写着几个字“阴律司崔珏”。
叶凝玉又拿出几张符纸,用朱砂在上面画了几道符,抓了几把米撒在一瓷碗里,盘腿坐下,将符纸点燃放到碗中,又将猫鬼的几缕毛发放进去一起焚烧,随后左手扬幡,右手掐诀,口中喃喃念了几句咒语:“九泉之下,长夜之中,阴官掌罪之司,特垂方便之门,永开存亡之路,急召魂灵至案前。”
右手往米碗上拂过,只见碗里的米像是变成波浪开始起伏,原本只是微波,后来速度越来越快,瓷碗也原地旋转起来,转了一会只听“咔——”一声,碗碎成几瓣,里面的米撒出,汇成一个字“罡”。
“北斗星啊!”
从一楼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傅钲在十分钟前打过一个视频,她回了过去,一接通,就看到他还在办公室,桌面上摆了好几份资料。
可能刚洗了澡,头发湿润,软哒哒地搭在额上,看着温顺的像只小绵羊:“没下班?”
傅钲见人就笑,他将手机凑近了点,说:“嗯,今晚值班,刚才去哪了?”
叶凝玉:“出去了一下。”
傅钲听完有点不太高兴,他皱了皱眉,批评她:“叶凝玉同志,不是答应我了以后出门都要带手机的吗?”
叶凝玉笑着说:“嗯,知道了。”
“下不为例。”
“好。”
傅钲看着视频里的容颜,越看越满意。
他自己挑的老婆,哪怕是素颜都是这么的肤白貌美,满满的胶原蛋白。
你说他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单身近三十年,就是为了遇到最好的她。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傅钲见她好似犯困,看看时间快十点了,便止了话题:“这几天有点忙,可能不能经常过去看你。”
叶凝玉手指点点镜头:“有这个。”
傅钲:“嗯,有时间我给你打,早点睡吧。”
“好,你也是。”
傅钲挂了电话,才看到余恒远发来的消息,两张机票行程截图,乘机人分别是他外公和爷爷。
老人家虽然不是从一个地方起飞,但也把到达的时间尽量安排在一起,也省得让人跑两次。
他给余恒远打电话:“明天我可能去不了,你去接?”
余恒远也在加班,他的科技公司从国外引进了新的技术,他这段时间正在忙这些事。
其实他毕生的宏愿是研发出世界上最先进的定位系统,无论在哪,不管电量和信号,佩戴方便,且能精准定位到几里之内的定位器。
以前一直觉得时间很多,可是现在看来时间可能又不够。
“不然呢?”
傅钲:“那我就放心了。”
余恒远:“不过你也别忘了他们是为什么来的?”言下之意你才是主角。
还能为什么,看孙媳妇呗!
傅钲说:“知道知道,我心里有数。等我手里的案子了结再说。”
余恒远:“但是你这两天还是要抽个时间回来吃顿饭。”
“嗯,这个应该没问题。”
第二天,傅钲和羊羊羊去民政核查消息。
两老人家的航班是中午十二点到达,余恒远通宵一晚,见时间才七点多,打算再去棺材铺试试运气。
到棺材铺已经八点多,铺门已开,木十九端着一碗面坐在里面大口地吃着,他径直走过去:“早上好!请问,叶凝玉在吗?”
木十九看到来人,也挺佩服的,锲而不舍,每次又彬彬有礼,笑容满面的模样,都不意思再拒绝:“……在,不过还没起。”
余恒远愣了一会,没反应过来,之前得到太多否定答案,都没抱任何希望,突然告诉他中奖了,还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木十九见人愣住,也纳闷了,不知道他到底是想人在呢?还是不在?
余恒远回过神,急忙追问:“ 那她什么时候起?我可以在这里等吗?”
木十九心想:这可比傅钲有礼貌多了,傅钲都是直接进去的,还不打招呼!
“嗯,你随便坐,她起了我告诉你。”
“谢谢,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