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复和杨袭虎在一旁坐下,一旁的师爷很识趣地将那份诉状递来,几盏茶的时间过后,苏复将手中的诉状放下,看向那公堂之上,披麻戴孝的一男子。
悲愤,伤心,又带着对衙门以及苏复二人的惶恐,所有情绪都没有问题。
“现在当事人还缺了一方,事由未决,苏某便先问两个小问题。”
“马久保,你可识得去过马家村的军士?”
“识……识得。”
“可知你诉状上所言,所行不轨之事何人?”
“草民知道。”
苏复点了点头,将诉状合上,然后朝着外面点了点头出声道:“从马家村来县城,路途甚远,估计各位还没吃什么早食,现在我差人去军营之中将涉案军士全部请来,这点时间,就请各位先吃点早点吧!”
苏复差人沿街买下的十多屉包子被随从抬入前院,然后分予随行的马家人村人,就连公堂之上的马久保也分了三个,呆呆有点不知所措。
衙门难进,官威难冒,但此刻好像并非如此。
“吃饱,吃饱了意识就清晰了,有冤申冤,有仇报仇,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尔等面对官府,无需惶恐,畏惧,你们所求之事,是官衙应行之责,切莫因为畏惧官府,而忍气吞声,自食其亏。”
苏复的这番行为,趁机又收割了一波好感,不管是马家村的人还是围观的百姓,脸上都露出了由衷的感动之色,苏复真的与其他官人大有不同。
破浪军驻营之地,并不算多远,在有马匹代路之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洪玉山便行色匆匆的将四十七个面色平静的军士带入了前院之中。
“末将洪玉山见过苏大人,杨将军。”
苏复和杨袭虎轻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一旁的师爷将诉状交予洪玉山。
“看看吧,耽搁得够久了,让任大人准备升堂提审吧!”
洪玉山接过诉状,快速看了一遍,然后便是眼中厉芒一闪,如钩子般地横扫了一圈自己带来的军士,很显然,他也以为是自己的兵有错在先。
“卑职没有问题,若诉状之事,所言不差,一切全凭军法处置,卑职绝无任何异议!”
苏复站起身,朝着前院那些军士招了招手。
“先进来一半,让人认认脸,这公堂不大,容不下你们这么这么多人。”
待二十四位军士走入,苏复对着马久保温和问道:“马久保,你看一下吧,将诉状上所言之人指出来。”
马久保抬起头,嘴唇微微哆嗦了下,然后挨个看了起来,良久后马久保摇了摇头。
“并不在里面。”
苏复随手一挥,让下一批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