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不明情况小剧场:苏夜幽【真】:[啃鸡腿]耶,有吻戏呃!青冥:[悲伤扶额]喂,那冒牌货长着你的一张脸去亲人。你开心? 第四十四章:凄凄然 那个人说过,她会回来。她会完好无损的回来。她此时此刻一身繁复的红裳,唇角绽放着明媚如春的笑意。原来的短发现在已经可以越过肩膀,鬓前的垂直的青丝分别被两根鲜艳的红色丝带缠住,像极了那会在境湖穿得那身。 他双目睁大,目光呆滞越过石兰远眺那个身影。他害怕被人听见,只好轻声喃喃:“阿幽?”心里多了几分窃喜,沉下的心终于浮现。 身旁传来天明的声音,他惊喜得大喊一声:“月儿!是月儿!这次绝对没错!” 天明又惊又喜,远处的确是穿着橙色衣裙宛如秋霞的高月。她掌着萤火虫聚集才可以散发出光的灯笼,淡淡得朝自己微微一笑。 一语惊醒,少羽使劲揉揉眼睛。怎么会是高月呢?不是苏夜幽么?难道自己看错了!不,他没有错。的的确确是苏夜幽!远处的她,只是对自己笑,一话不发。 石兰被天明的声音惊到,顺着他们的视线缓缓转过头。这哪里是天明口中念念不忘的月儿?明明就是……!一身只有蜀山才有的服饰,额头间围上了一块布匹。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健朗的四肢与坚毅的脸庞。石兰顿时眼眶微红,口中轻声唤道:“哥哥!” “哥哥?”少羽一愣,再次眨巴眼望着远处。他混乱了,这明明就是苏夜幽啊! 高月莞尔一笑,转身欲离。天明不舍,似乎更多的是想念。他梦里经常梦见高月,每一次都是还未等他说完话高月就离开了。梦一醒,头脑清醒,高月又见不到了。 “月儿,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跟你说呢!你不可以走啊!我在小圣贤庄学来好多诗,很多很多……我还要一首首背给你听啊……别走……” 天明摇摇头,眼睁睁看着高月转身起步。他不想再顾忌直接追上去,这一次,他会追上高月的。少羽大惊,身旁一阵风呼啸而过,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天明,可是无济于事:“天明!” 石兰仿佛被蛊惑了一般,不停地念着自己亲人的名字,朝苏夜幽所在的方向走过去。他想阻止他们,突然迷雾再次聚集凝成浓雾,白茫茫得遮住了石兰、天明的身影。 “怎么会这样……?”项少羽扒开浓雾,指尖触摸到得只有空气。他再也顾不得刚才那抹红色的裙衫到底是不是苏夜幽,只会觉得蜃楼这块地方蹊跷得很。烟雾彻底将他们三个人分开,原地只剩下项少羽一个人。雾已经将前方的路遮得严严实实,就连低头想查看指尖脚边的路也看不真切。偌大的地方,只留下他一个难免觉得有些荒凉。 “天明,石兰!你们在哪?”项少羽扫开前方的路,只会孤身一人前行。一路前行,口中不停喊着伙伴们的名字,可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他暗骂一声,“可恶,这是什么鬼地方?一晃眼,怎么他们两个都不见了!” “你若是一心求死,那我便只好成全你。若是反悔要怪,就怪那群藏掖着只会躲在背后眼睁睁看着同伴死的墨家好了。”一道低沉略带磁性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浓雾渐渐消散,在雾中隐约能够看见一个魁梧的身影。 项少羽觉得这声音甚是耳熟,努力回想这个声音的主人。待到薄雾散去,那个身影越发清晰起来。是一个身披黑色袍子白发的中年男人,他手握一把巨大的长剑,长剑的刀刃处竟然是一道道累积齿横。长长的黑袍并不能彻底遮盖住他底下的结实有力的手臂,他的面前,半跪着一位瘦弱清秀的少年,他那双明亮的眼眸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意外的坚毅。 项少羽大吃一惊,目定口呆注视他面前的这一切。 他当然认识这两个人,卫庄和以前的苏夜幽。苏夜幽怒瞪卫庄,“我不会后悔,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别在这里乱说话,要杀就赶快!我才不怕!” 这是在机关城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不在。他清楚的记得,他与天明高月杞言四人在禁地里。也就是这样,他提破阵霸王枪回来看到的满目疮痍。可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使苏夜幽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肉色的刀痕。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哼,只是可惜了你,墨家似乎根本不在意你们这些死活。”卫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随后面目表情刹那凝重。 他举起鲨齿,手脚被绳子束缚住的苏夜幽决绝的阖上眼睛。透过天花板遗留下的那一个气孔照射下金黄的光芒顺着鲨齿反光至苏夜幽的脸颊上。 “住手!”项少羽睁圆双眼,心脏跳动得厉害。他是在惧怕,身体不知为何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得看着鲨齿瞬间毫不留情得劈下。他多次试了试不同的办法也无动于衷,他咬牙暗骂一声:“可恶!有种冲我来,对与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这算什么!” 他一直想知道,一直说想要保护她的这个承诺为什么没有一次能够实现。一次次的重蹈覆辙,一次次的背弃承诺。每一回都是这是这样,只能眼睁睁注视她受伤。 他们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他,卫庄把鲨齿缓缓架在苏夜幽的脖颈旁。接着,挥剑而下。 “不要!”少羽凝视鲨齿挥下,自己的身体依旧还是不听使唤。不论他站在原地怎样嘶吼,滥杀无辜的画面仍然继续。苏夜幽倒地,紧闭双眼呼吸微弱。殷红的鲜血从她的伤口缓缓流出,与灰色死气沉沉地青石铺的地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会这样……”刹那,脸色煞白。瞳孔紧缩,项少羽低声呢喃。 紧阖双目的人躺在灰白的地面上,红润的脸颊因为流逝体内的血液渐渐变得苍白。 胸口疼得厉害,他已经无暇空荡再去想别的事情。身体周围的那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已经消失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惊喜的神色。他立即大步流星奔去,小心翼翼地扶起。 “你总是这样,宁愿别人欠你也不愿意你欠别人的。你说,你不会武功,但一直不肯躲在比你强大的人的背后寻求安稳。固执又任性,总喜欢不停得伤害自己。”项少羽苦笑,然后用力扯下自己里衣的衣料绑住苏夜幽脖颈上的伤口。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总是喜欢说一半停一半。就像刚刚开始那样,什么话不说什么也不解释,就由着他们认可你是刺客一样。当我真的认识你了,慢慢得发现你的想法是与完美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你有鸿志,也有那一点点不得不令人时时刻刻为你安危担忧的鲁莽。” 指尖所触碰到的那一片肌肤凉如寒冰,他将撕扯下来的布条仔细绑好。血液并没有一下子止住,仍然透过薄薄的布料溢湿。她说她怕疼,但并不怕死。他吸吸鼻子,心底一酸,勾唇说道:“还说我是呆瓜,我看明明就是在说你自己。擅自主张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鲜血渐渐打湿了他的衣服,他却毫不在意。 “少羽……?”怀中人渐渐苏醒,睁开双眼。她眨眼,惊讶得喊出声。毫无血色的脸庞的确惹人怜惜,她目光一黯:“你这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在陪美人么?” “傻瓜。”他笑而无声,深邃的眼眸多了几分欣喜。见她目光呆滞衣服不解的神情,他眉头微微一蹙继而说道:“怎么了?”她摇了摇头,无意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一声闷哼。 “别乱动,还好伤口不深,不然你这条小命可就难保了。”他眉头皱了皱,叮嘱道。 她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语调微微上扬有几分蛊惑的味道:“你是在担心我?” 项少羽身体明显一僵,像是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难堪。他尽量遮掩,干笑道:“我们朋友,况且还是经历那么多的朋友。我担忧你的安危是很正常的,别想多了。等等一起走,我们去找石兰和天明。恩……” 她丝毫不避讳注视他,注视他违心的一举一动。她忍无可忍脱口而出,黑色的发紧贴在两腮:“刚才你的那番话,我可是都听见了。这不是身为好友应该有的感情,项少羽?在你心里,我很想知道我到底算是什么?” “夜幽你别胡闹了!现在还不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统统被迫堵在嘴里。他瞳孔不可思议地睁大,她也不晓得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竟然手臂勾下他的脖子。眼眸中尽是她放大之后的脸颊,他几乎可以感受得到她浓密的睫毛触碰到他面部的皮肤丝丝痒痒的感觉。她或许真的是生气,紧紧贴着自己的双唇辗转流连。 这是……什么情况? 脑中轰一声炸开,他越来越迷茫。他仍然这样,就像那天夜里一样。没有反抗也没有厌恶,只是默默承受。柔软的触感在他的唇上不停的徘徊游荡,而他,束手无策。 这算什么? 他思绪瞬间清醒,他还是察觉了哪里不大对劲。他用力推开她,趁机跑开。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原来连你也这样……”她趴在地上,眼眸低敛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心疼。 苏夜幽绝对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顿时四周杀气弥漫:“她不会这样!说吧!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