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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

第一百一十五章:清平乐  他没有机会反抗,背后响起的是那一声安耐不住癫狂的欣喜。  独孤映雪倒下了。  可他,没死。  他记得自己闭上眼睛,但他的感官还是一如既往,无比的真实。就像、像,像他根本没有挨过那一剑一般,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火光的灼热。不,又像没有感知,触掌没有温度。  他看见这家客栈的主人难以招架的遏制的火气,蠢蠢欲动的冷兵器在等他的主人拿鲜血来灌溉它。他的佩刀,已然感觉不到自己主人的生气,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  情景再现……么?  与村民说得一模一样,他倒下没过多久凭空出现了两位少女,身披一蓝一黄鲜亮可丽的罗裙,发饰精致。可惜是背对着,独孤映雪根本看不清楚相貌。独孤映雪从身形开始一步步判断。二人确信无疑是小黎还有她的好友,那个脾气古怪精灵的少女。  黄衣少女执了一柄铁鞭随风扬长,这柄铁鞭周围影影绰绰有异光围绕,长鞭一往至处,众生哀嚎遍地。  嘴里念叨着什么……  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  他看不到少女对他们做了什么,她手里的动作实在太快每一鞭的力度也拿捏的很好。她的鞭子一甩,便因此有一人倒地不起。  渐渐的,独孤映雪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凡是挨过铁鞭的人,明明身上没有一处伤痕伤及要害也没有流下什么血滴子偏偏倒地不起,个个犹如死了一样动也不一动的了。  “放心,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少女又是挥动着长鞭,一扫淌如凌风,她把剩余逃窜的人聚集在一起,也看不清她对他们做了什么手脚,过后个个歪头体软。  “这样,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  浅色罗裙的少女恻隐微动,声音轻柔如水,细细听来并不有任何的怜悯之心:“他们取人性命有违天道,伤及无辜扰乱世间秩序,你适当处置便好,何苦……何苦抽取他们魂魄让他们死生难求?”  死生难求?活活受折磨!  鹅黄杉子的少女不为所动,放声捧腹大笑不止:“我过分?我才不过分呢!我哪有他们一个个的过分?伤人性命,再用其肉身谋利。”  “算了,随你。”  几十人的性命如一阵随即招手而得的风散去了,独孤映雪什么也做不成,他只会睁大一双眼睛好好的看着。  小黎,不仅不是普通人……还是,神灵。  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得不成样子,周围的景色一直往背后倒退穿梭在有限的黑暗当中。自己心底似乎失去什么,没有东西可以填满。  独孤映雪已经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东西他的大脑没有余下的空间教他做出判断,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播放小黎的人影和片段,集合最多的是她如樱花绽放娇嫩的唇瓣和扣人心弦的和煦微笑。  桑海热闹的街巷来往密集的人群里,少女挽着手臂格格不入的菜篮子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挑选着做众人食用一天的菜。  独孤映雪没有很好的耐心去跟这些不能人言无趣的柴米油盐打着交道,他的目光被对面一处摆着手工制作面具的小摊勾引走了。  独孤映雪在眼花缭乱的面具里好不容易挑选出一对较为自己满意的面具,白鹤与红鲤。他自认为最登对最看得上眼的面具赠给她做见面礼物,也算对得起这一场相识,以来证明自己有心了。  他戴好其中一只红鲤的面具想去吓吓她,清了嗓子蹑手蹑脚的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的肩膀很窄,一过去便包裹了她半个肩骨边边,独孤映雪手一拂上去自己的手掌心就像着了火焰烫得灼手。  料他所思,小黎果真吃了一惊。等他拿下面具时小黎微睁的眼眸才稍缩了一点,候了些时候,她反应过来‘噗嗤’笑出可人的声音来。  “喜欢吗?送你的。”  小黎双手接过了面具,指腹观摩过面具上已经干涸的颜料。楼兰也有面具,不一样的是楼兰所使皆是供奉神灵与其号称沟通窥得天机之灵物,是不然拿到街市上来买的。中原好像也有这种规矩,不过面具和祭祀用的是分开的,平常的是供与娱乐玩闹的。  小黎点点头,心里很是愉悦:“喜欢的,谢谢你独孤。”  “喜欢就好。”独孤映雪解下脑袋后的绳结,露出流畅的轮廓。他笑了笑,“不用谢我,见面礼而已。”  “见面礼?”小黎又低头去扫了一眼自己托在掌心的面具,说道:“我记得的啊,你和我一样是第一次来到墨家,怎么单单送给我做这个见面礼,不送其他人呢?你这么做,我可受不起的。”  独孤映雪想来想去颇为苦恼,总不能明摆着说开自己对她有意思然后做个顺水人情买了一样东西做礼物来讨她欢心吧?  但又害怕她因此不肯收下自己的礼物让他尴尬的要了老命,又仔细的思忖了好上一回,说:“他们用不着什么见面礼,我也不晓得他们爱好是什么,来日方长日子久着呢,日后再盘算也不迟。”  明显,这个回答对上小黎的胃口。她没有再问答一个接连一个连他也不会含糊的奇怪问题,送的面具她也没有再能还回来。  “往前走走吧,桑海还挺大的。”  “好啊,趁此不易而来的机会我得好好逛逛。”  “行,你说去哪玩就陪你往哪。”  “好啊,看看谁先累得走不动了!”  小黎听见他笑,很是疑惑:“笑什么啊?”  “要说比走路,你恐怕比不过我。”  “为何?”  “秘密。”  心意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具背后的那张脸。  那天暮下月时,倦鸟归途。几日的风餐露宿在栈驿得到瓦解,牵马踏桥走过,流水人家。袅袅炊烟里迎面走来的用牛车拉过的年轻新嫁娘,在吹吹打打喜庆的乐曲里停止了咽哽的莺啼。  记忆里他同云淼云起那时远赴边关也听过类似的曲子,他还是那个青涩的少年,对女儿家的心事一窍不通的他又误打误撞的‘得罪’心思深沉的自家师妹。等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师妹当时为何会痴醉这首曲子。  “他们在做什么?”  独孤映雪从漫长的回忆脱离出来,当年他们的青春时光已经不再复返,他们渐渐长大,而云起永远的停驻在那段光阴的末尾。  “成亲,婚嫁之礼。因为落日时分行礼,故而又称,昏礼。”  她知道这是什么,在行礼之后的一男一女得要一辈子捆在一起,等到死亡再将他们无情的分开。世人称其,爱情。  “楼兰举行仪式,双方披得是白袍,你们这儿怎么习惯穿得红衣?”  白色代表圣洁、干净,符合楼兰人向往对未来的希望。可能是受当地人的影响,她不喜欢红色,像血、像杀戮。  独孤映雪闷声一笑,“各地风俗习惯不同,秦地主玄色,身上的喜服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大红色,红色不过是辅助罢了。若是不信的话,你仔细看看。他们所戴的新衣,是偏黑的。”  “偏玄色?”她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一个角落也舍不得放过。新嫁娘的新衣下系红罗裙,上衣红色为襟,大面积的瓣儿铺在上面。  “七国之中,最属韩国崇礼。书上写着的,一条一字做下去,条条框框的甚多。要挑日子双家做个秦晋之好,没有一年是不成的。”  包括独孤映雪自己在内,他也不同欢喜甚么劳什‘周礼’,纳吉聘礼来来回回的数不胜数,几十道工序做下来,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倒成为了他人酒宴上的利益交际,实属烦闷乏味。  小黎笑,“那我们不同,择个日子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看对了眼睛便收下女方或者男方的礼物,再互相约定,等到那一天的来临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之下,走进大殿祭司给予美好的祝福,这便成了。”  楼兰是小国,水平认知也不及大秦,可人家自主的文明是令他向往的。自由,无需按照父母的教导一步步走下去,没有外界流言蜚语的干扰,只有自己的意愿和想法,岂不美哉?  “说来也是给你听笑话了,到底还是必须遇见值得自己倾心的心上人顺理成章才算得到幸福。在此之前,只是习俗规矩罢了。”  “心上人么……?”  小黎心底里又蹿出某个人影,摇摇晃晃的无时无刻是在提醒着她自己还没有把他忘却干净,猫爪上挠着痒痒,还余有痕迹。  “小黎姑娘有心上人?能否说来听听,让我知道是哪个福气好的可以得到我们小黎姑娘的青睐。”一低下头便由着他看到了一颦蹙的神情,明明自己难受的要死还要认真的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恶心模样,想想,自己心还是极大的,肚量也是不可斗量。  她摇了摇头,叹道:“世事善变,遇人简单放下难。事实上,自己的心上人未必对方是拿你当做心头肉的,一来,成就了痛苦。”  “哦?”  “我会放下他的。一定。”  ……  脑海所描述的记忆,她给的记忆。大多数因为自己心里膨胀的情愫从而越来越美好,一直向他向往的地方继续发展下去。  一场梦清醒过来,什么也没有了。  独孤映雪睁开双眼默默注视着老旧的天花板,上面的纹路像树枝盘根错节,淹没在透不过气的海洋里失去了自己的方向。  他不想动。  已经愈合的伤口竟然在隐隐作痛。    有了紫荆夫人的灵丹妙药,她背后上的伤疤好得特别快。没几天的时候,她再也用不着让人伺候着可以自行下床走路。  能走路的后果是,她又得爬起来干活。  闻漾那个老娘们,没心肝没肚肠的坏女人。消息灵通得不得了,第一时间就弄清楚了她能走路的事实,说什么又不是伤在表面上不过是伤在那处而已,没什么稀奇得供着当宝贝一样。  活是要干的,必然比以前是要轻一些的。  她拿了个木桶胡乱刷着,配合着洗涮的声音一搭一搭的合出一首小调,听起来熟悉,哼唧哼唧的一字一句唱了几句。  “看起来,你很开心么?”  声音很妖孽,也特别有特点。奈何是从她的背后响起来的,突如其来的把她手上的刷子都给吓得扔掉了,连脚边的水桶跟着差点翻。  “我搜罗了好大一圈,才终于找到你这个人。我很辛苦,知道么?”  苏夜幽看到那张脸,心跳得更加厉害,腿一软差点摔倒。这人她是见过的,受罚当天她得罪的那个奇怪的人。  她想,这下完了。  “听说,你叫夜幽是么?”少年脸皮上的笑容她越看越渗人,毒蛇对待猎物,会先朝它射出令猎物麻痹的毒液,趁猎物清醒但又不能动弹的时候一口口当它的面儿把它整个活生生吞下,在自己肚皮里被活活憋死。少年现在瞧她的样子,神似。  “别不说话啊,哑巴了?”  她颤了颤,心念‘敌不动,我不动’十来遍,安定了自己慌乱如麻的情绪,问道:“花这么多心思,不会只为了找我报复?”  一言之失,他难道会这么小心眼与他斤斤计较?  哇,要是真的,肚量也太小了吧。  少年换了一身崭新的袍子,微卷的头发也被整理的井井有条,头顶束了一顶流苏金冠,看上去贵胄王孙的气息满满。  她得罪的这个少年,不会是什么王子皇叔吧……  哇,真够呛。  “你只猜对了一半。”少年说。  “猜对一半?那么另外一半是什么意思?”  她没兴趣杵这打什么哑谜,明摆一点也不熟,还要装模作样的跟他开开玩笑打打闹做这些浪费她时间的事情吗?  “哦?我突然间就忘记了另外一半的意思,容我想想。”  “活干不完,我晚上会没饭吃的。”她瘪嘴道。  对待陌生的人,她没有一丁点的好心情。人家还是在她最要命的时候及时出现,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就饿得慌。  少年听后仰天大笑,笑得连嘴差点都合不拢了:“没饭吃?”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慢慢得逼近少女。少女讶异惶恐,步步后退。  “笑……笑什么?”  没饭吃这难道很可笑么?不过是,人家连衣裳都不会叠,一定也没有饿过肚子,不晓得肚子空空饿得连树皮都想吞下去的感觉。  “天大地大,有很多活路走,你别光进死胡同啊。”  少女看他还没有停止脚步,反而离自己越来越近,又惊又惧。她拾起地上的刷子,直伸手臂想因此来让少年不做对自己越规的事情。  他不会随时上来呼她一巴掌吧?  “我跟谁我都愿意,我就不想跟我得罪过的人待在一起!我要是那样做的话,那我即是这天底下最大最大的蠢人、大傻子啊!”  万一他有什么奇特的癖好,虐待她挑她刺儿怎么办?  等到那个时候,她想哭也晚了。  少年忽而停歇脚步,“不应该啊,他们都听我的话顺从我的意。怎么只有你,有胆子逆我的旨意?你不怕死吗?”  少女点头,答:“怕啊,怎么不怕?我得等着我活着出宫,宫外头有我想等的人啊!我不能死,不然他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见不到我,他会很伤心很难过的!我不该死,我也不准自己死。”  少年一顿,声音冷了下来:“那个人,是你的家人吗?”  苏夜幽想了一想,摇头答道:“不是家人。”  少年又问:“你的朋友?”  她又一想,答:“不是朋友。”  他想知道的这么清楚做什么呢?是想连坐么!  少年寻思一遍,“我知道了,是你喜欢的人?”  她目光一晃而过,再次摇头答:“也不是。”  “那他究竟是你的什么人?”  “于我而言,比我命还要重要的人。”  少年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任何动怒的颜色:“听起来,那个人在你的心里分量很足。不过这并不碍着什么事,庶民而已。”  这一句话彻彻底底的触动了苏夜幽的底线,“他才不是庶民!他跟你们任何一人都不一样,他将来、他将来……”  她骤然沉默下来,还差一点,她就把全盘托出了。幸亏,她及时刹车,把到嘴边的话又重新一字一句的收罗回来。  “恩?”少年察觉到了异样,对她说出一半却止一半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将来会怎的你怎么不继续说?说下去啊。”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甩头,摇得跟个孩子一样:“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少年复而又闷笑出声,嘴上依旧不饶:“你可知,这是欺君?知道什么是欺君么?说谎的人啊,已经躺在偏殿的花园里那口枯井里。”  少年明摆着是一副和煦的温情,嘴唇上的言语犹如刀锋字字片片讨要人的性命,逼向死胡同。一字一句,皆是罪孽。  嬉皮笑脸的人,笑里藏刀往往是杀人无形的。  苏夜幽觉得后背凉嗖嗖的发慌,手臂僵硬的像已经死了一夜的人的手臂,不听使唆仿佛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只手臂,刷子一直在抖。  猝然,苏夜幽的手臂上覆上一只雪白滑腻的柔夷,十指分明纤细如玉葱,指尖染着嫣红凤仙花的汁液在阳光底下散发着亮光。  “这孩子胆子小,还请小公子莫要拿这孩子的胆量开玩笑。”  紫荆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没想到温软的指腹触及到一片冰凉:“真冷啊,您瞧您把她吓的,手都不暖和了。”  “小公子?”她咬着这几个字眼,越想越不安:“谁是小公子?”  少年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好看的神情,他望着那风情万种要溢情出来的醇熟女人,枝丫上挂着晃荡的果实甸甸,摇摇欲坠。  “被父亲打入冷宫的女人,你也在其一。”少年嘲弄,搔首弄姿的颜色,如此下等货色也好意思日思夜想重获恩泽东山再起?  紫荆夫人并未生气,她的忍耐定力不是一般的好。她理理高耸入云的鬓发,抬眼漠然讲道:“不瞒小公子,这孩子是我的人。”  “你的人?知道我是谁,你敢不给?”少年嗤笑。  给又不成,不给也不成。苏夜幽觉得自己彼时真成了一块宝玉,还是一块上乘的绝世好玉让人争夺。但事实是,她真的只是块顽石。  冥顽不灵的一块顽石。  紫荆夫人拾着手绢擦了擦眼角,说:“我若偏不给,小公子也不能跑上来硬抢吧?说出去,怪难入耳的。我没本事,拦不住宫人嚼舌根子。传来传去,添油加醋,说这孩子被小公子相中成个暖床丫头那么这孩子的清白就这么毁了,倒时年纪到了出宫怎么见人?”  少年冷哼一声,“你不就是想从这里出来?简单,我帮你。”  苏夜幽这个‘主人’颠覆在云里雾里分不清方向,她想开口替自己解释,两瓣嘴唇像合拢黏合在一起,怎么也张不开嘴。  即便挣脱了,麻麻的滋味在她俩腮上延续开,硬得连一个字也讲不出。喉咙里堵得发慌,她只能干瞪着眼睛咽着一口一口的唾沫。  她要被人当做一件礼物送出去,她自己无能为力辩解。  什么道理?  紫荆夫人给的药,有问题。她涂后背怎么会跟前边有干系?她拿来外敷没傻到往嘴里送,药效发作,这又是为何?  上了刀板的鱼,剃干净了外头护体的鳞甲,柔软的身体正对刀锋。  紫荆夫人当做没看见,自顾自的将她手里的刷子收走:“小公子自生以来深受陛下喜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陛下经常夸赞小公子性情不似大公子,天真烂漫、不谙世事,我瞧确实如此……”  少年听惯了甜腻的话语,蜜糖水喝多了也就不会在意这罐蜂蜜得之不易甚至是背后昂贵的价格。少年轻哼,“没想到,你这人身在冷宫当中,消息比谁都灵通。心思花得太多你难道不怕提早白发?”  苏夜幽不能说话,喉咙里‘咕嘟、咕嘟’的响,她轻微的举动又会惹得在场哪个大人物的关注?眼珠子一转,她瞪着紫荆夫人的后脑。  没一个好人。  紫荆夫人掩唇‘咯咯’的笑,“雨露得了,还怕长不出芽么?”  少年懒得跟她唇枪舌剑打得乒乓响,反声问道:“她呢?”  紫荆夫人抬手摸了摸苏夜幽凌乱的垂丫环,双指卷着她绑鬓发的红丝带,另外一只手臂如灵蛇一般游走环过苏夜幽的嫩颈子。  “别急呀,公子。”紫荆夫人的嗓音忽然变得酥软妩媚,呵出的气息带着少许清雅的花香,指腹一寸一寸的浏览过她的脸颊。尖利的指甲有意无意的划过她的耳廓,声音颇为委屈:“我的宝贝给你了,你一定得好好的待人家,莫要辜负才是。原来,我还是舍不得的。”  ——坏女人!你放屁!  苏夜幽要是能够说话的话,她一定要破口大骂!  一个个的,把她当什么了?龌龊的皮肉交易↑  少年环手望着那个女人,饶有趣味的道:“等你出来了,还怕什么东西要不到?一个微不足道的丫头而已,舍不得?这个故事是我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若需要服侍的人,改日我再还你十来个。”  紫荆夫人敛起动作,轻声答谢:“多谢小公子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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