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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眉开

第一百一十四章:即眉开  领了三十板子吃,途中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来。板子如冰雹一点一滴打在她背后娇嫩柔软是肌肤上,鲜血直流皮开肉绽。  伴着士官高昂的声音,三十板子一个不上的落在她的背后。这板子本来不应该是她受的,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却要让自己背黑锅她也太委屈了吧?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惩戒真凶!  打完之后她一瘸一拐的走回寒息宫,眼睛酸酸得睁不开。喉咙里如浪翻滚,明丽的阳光撒在她身上感觉越来越燥热。  宫里的人性情冷淡,凡事遇上就当看热闹。好事遇上个个阿谀奉承巴不得贴到自己身上去,坏事遇上个个害怕殃及池鱼躲得远远的。  苏夜幽自以为与大家交好,遇事处处谦让宽容。但到最后她得到的是什么?她一个人扶着朱红色的宫墙一步步的挪回寒息宫。  她回到住宿的地方,头趴在被褥上失声。  哭了。  没有药膏擦着,过后她感觉自己背后越来越痛,哪怕是挠个痒她都没个胆子。她怕自己一动,又被痛得眼泪往下掉。  哭累了,眼皮越来越沉连自己不曾发觉睡过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夜幕降临。肚子饿得吹啦弹唱起来,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她想起来,无意间牵扯到背后的伤口疼得她脸色发白,眼泪不自觉的像开过闸的水流下来。  太悲惨了。  她努了努鼻子,门口响起一阵轻盈如铃的脚步声。接着,她听到了紫荆夫人的声音:“事情我听说了,我会帮你查出真相的。”  苏夜幽很意外,没想到最要紧的关头上,谁也没有来关照她仅仅有紫荆夫人还惦念着她来看她。  “怎么是你来了?”  紫荆夫人眯眼说道:“比辈分,我是你的长辈;论身份,我又是你的主子。你这态度,莫非是不希望我来么?”  苏夜幽摇了摇头,“我没想到,夫人你会来。”  “东西我放那了你自行去取吧,食物和药膏我给你放榻边了。”紫荆夫人把携身的竹篮子放在她的脚边,抬眼一观苏夜幽背后的伤口倒吸一口冷气:“伤得不轻啊,药膏不够使。也是,谁还对一个没有背景身份的小宫人手下留情?你算幸运的,运气不好有的被活活打死了,也有的打了没有及时处理夜里受寒病死的。”  紫荆夫人说故事的情绪平静的如一潭死水,石子扔进去也不会打个圈再沉下去。苏夜幽听者有心,感受背后发着阵阵想凉意。  “………我来寒息宫的时间短,几天以来……我一直勤勤恳恳的没偷懒过啊,我怎么可能会去得罪什么人呢?”  紫荆夫人发出阵阵冷笑,“这不简单,摆明是你认识的人干的。你跟谁的交集最频繁那个人也就最可疑。还有,无事献殷勤的人你要最小心,二者保不齐哪一天等你陨落枝头再背后捅上你一刀。”  紫荆夫人的话点亮她心中的层层雾霾,弥留之际她又对紫荆夫人的告诫半信半疑:“说得我都懂,我向来真心待人理应不会……”  紫荆夫人打断她的话,“谁不是真心待人?你有勇气认结果么?”  她的题外话音是在嘲讽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  “或许、或许她们这个时候各忙各的没有闲暇空闲呢……?”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大难临头各自飞,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苏夜幽垂下头,委屈着说:“黑白颠倒,我解释可是没有人听我的。”  “有的时候,真相没有人想知道;证据也是可能是虚假的,他们相信事情的结果。结果,才是信服的依据。”  “我得走了。”她又道,“该说的我都说过了,该做的我会去做。至于你嘛,好好的养伤再为我效力。我有一种预感,很快,我会离开这个鬼地方。等我荣获恩宠,我会让以前伤害过我的人尽数奉还。”  话至尾声,如数马蜂的尾刺直取命脉。苏夜幽想起自己看到的一个词眼,叫做睚眦必报。  紫荆夫人离行后,她对自己的执着产生了质疑。付出的东西比回馈的少,甚至是什么也没有。亏本的买卖,她还要继续干下去吗?  用过晚膳,她爬在床榻上无所事事,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夜里她被一个人推醒,对上的眼睛是嫣语的。  “你……的伤还好吧?”嫣语目光闪躲,话音里多了几分惶恐不安。  苏夜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还好,三十板子而已又死不了。”  嫣语别了耳尾垂下的一缕头发,“你药放哪了?我来帮你抹上……”说着说着,嫣语不顾苏夜幽的回应便自行四处查找。  苏夜幽感觉到嫣语的行为举止非常怪异,像是刻意讨她欢心讨她信任,有虚假的成分在里面。她先回了她的话:“床脚搁着呢。”  “是这个吗?”嫣语按照她指的方向,搜罗到一只巴掌大的翡翠青瓷瓶。她不晓得紫荆夫人给她的伤药是长得怎么一个模样,又听嫣语一声:“应该是这个吧?我看这里面没有其他东西了。”  苏夜幽颔首,“是这个了。”  抹好药膏之后,脊背上的肌肤已经不再那么疼痛,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紫荆夫人减少疼痛的药膏果然是上品,不一会后面的痛便减少一大半。她想了想,开口说:“我是辰时回来的,你那时在哪?”  犹豫片刻,她把这句话又咽回肚子里去:“没什么。”  嫣语收拾好药罐,“我辰时腹中绞痛我想我是前夜吃坏了什么东西吧,竟我拉上一天了呢。因此,我也就没能前去照顾你。”  “哦。”  她笑笑,“千万不要想多了。”  “哦。”苏夜幽怕她误会什么,急迫的解释道:“我懂的。”  话一讲完,紫荆夫人对她说过的几句话又重新涌上心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像是给她洗脑。不会,她一定不会遇到的……  她坚信自己,也给予别人信任。紫荆夫人的话,应是哄骗她玩罢。  月中天明,夜深人静时。咸阳是为大秦帝都,早年间还有热闹的夜市拥挤的人群和从事戏耍表演的艺人,如今因秦规严峻苛刻,有了宵禁,没了夜市的人们无所事事索性早早歇息了。  外头现在留着的,夜枭恰似婴孩哭喊几声凄厉的啼鸣而已。  白栖一直悄悄装睡,按照平常的惯例星魂会在她安睡的时候会过来看她一眼再走。今天,也不例外。  她等星魂走了之后,她不慌不忙的睁开眼睛,掀开被褥赤脚下地待穿好鞋袜她推开门躲避过侍从,轻手轻脚的跟在星魂背后。  她做得这一系列的举动,仅仅因为桔梗的一句话。  “夫人,您可知道星魂大人每每夜夜出行是为了何事?”  “夫人,有的时候你自以为熟识的人其实你只看到了他在你面前的好脾性罢了。倘若要把他认全面,观摩他如何对待他人即可。”  白栖像只画地为牢的金丝雀,她只需要为星魂夜夜笙歌单单为他奉献自己便可。但他不知,她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件精致的死物。  是人,就会对自己甚至他人产生质疑。  她跟着星魂一步步来到后花园。她想不通他为何会来到自家花园里头,直到,星魂打开了假山之后隐秘的机关……  她白天常常来到假山这边玩耍散心,她没有一次注意到这块地方会藏匿一个密室。她看到星魂下去之后,紧随其后。  走下阶梯,入口的通道豁然开朗愈来愈宽阔,容下三四人也不成问题。她扶着墙沿,目睹星魂按下墙壁上的砖瓦启动第二扇密室的入口,看他进去,她加快脚步靠着墙壁摸索过去。  桔梗的话历历在她的眼前。  “星魂大人不单是我阴阳家的护法,也是这大秦帝国的国师,深得始皇陛下的信任。他要担的事,哪一桩不是天下大事?”  “始皇陛下的左右臂膀,要说李斯大人举荐纳意是左臂,那么说星魂大人是右边臂膀也不为过。需要不需要动手,全凭陛下绝决。”  他在自己的府邸下设置密室多半和此事有关。  离目的地越近,星魂的步伐开始不像出门时那样匆匆忙忙,反而缓和轻柔,不急不慢。白栖走得脚底发麻,算了算时间,她走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了。星魂没可能在自己花园里设下什么东西,很有可能是她走过的密室不是密室而是通向哪里的路口。  果然。  在星魂开启最后一道门,她透过那玄铁制造沉重的门听到了有人凄厉惨叫的声音。一声声,仿佛这扇门背后的是达到地狱的门口。  听见那些声音,白栖浑然一震。  在这扇铁门的背后,究竟藏着哪些她不清楚的事?  星魂,他在做什么?  推开这扇门,她就会一目了然。  她等星魂开启最后一道屏障,她跟着闪了一个身偷偷遛了进去。没想到里面别有洞天,但她看到的并不是什么美景,而是人间地狱。  墙壁上挂满各式各样花样繁多的刑具,玄铁打造的刑具上头清晰可见点点血迹斑斓,触目惊心,惊悚万分。  一声声惨叫从通道的最末端传出来,白栖一瞬间明白这里并非什么密室而是星魂为了审查罪犯所建立起一座小型的监狱。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讶。能够让星魂所审查的囚犯,一定是恶贯满盈之人。她想的,仅仅是她的猜测罢了。  她自以为,是她想的那样……  “怎么,还不愿意说?”  是星魂的声音。  “大人,应该做的都做了不应该做的也做了。可他……”白栖她扒着墙沿,竖起一只耳朵来悄悄的听着。  “哈哈哈哈……就知道你们没招儿了!”听声音,星魂现在要审的罪犯年纪应该不大,或许,或许还可能是个狂妄的少年人。  “你可知道,我是谁?”平平无奇的话语,在星魂嘴里说出来有一股使人恐惧的力量,那股力量不知何故情起,唤起心底最深的极惧。  少年朝他轻蔑的一笑,“知道,星魂嘛。帝国的鹰犬罢了!”  “哦?我很好奇,想知道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身体硬!”  少年这一举动显然惹怒了星魂,白栖哪怕站在门口她也能够感受到那一股刺骨的寒冷,二月飞霜冰封万里。  白栖看不到星魂对那个少年做了些什么,她只能听见声音。星魂没有再对他有任何的言语,通道底末响彻起少年尖厉的惨叫。  白栖一默,少年究竟犯了什么重罪才会受到如此非人的待遇?  “你是谁!”  她的背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等不及她回过头她被人推倒在地。  “大人,有细作!”  因为受到惯性,她的手掌与地面摩擦擦破了皮,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从自己的掌心传来。她瞥见自己的白色寝衣染上一层刺眼的灰尘给弄脏了,即便没有镜子她也依然可以想象自己有多难看。  “哦?”星魂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少年惨痛的□□也不曾停下。  “我不是……”  白栖抬起头去看他,比星魂更加引起她注意的是星魂手臂面前的那个死囚的少年。哪里还是一个人?脸上、身上全是累累的大大小小伤疤,蓬头垢面的,他的神情在星魂泛起圈圈涟漪的手掌下渐渐狰狞,只有他的声音依旧如初。  “细作……”  她傻了。  “不管是不是细作,杀了吧。”  星魂盘问着他,那个知道纵横下落的唯一名家弟子。他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去分心去好好看看那张脸,下达如平常一样的命令。  “星魂,是我。”  他的心漏跳一拍,喉咙里腥甜往上翻涌。  “我是白栖。”    同夜,独孤映雪等不到这家客栈的主人,饿得不行自己拿起白天里村民送过来的冷饼和了水一口口的吃了起来。  明明是深夜里了,哪怕做为十恶不赦的坏人也应该回来了。即便是好人也不会丢下这家巨大的客栈不要直接逃命吧?更何况,他细细的查看过他们所住下的每一间房间,他们的衣物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连兵器都还放得整整齐齐。不应该啊?  他咽下卡在喉咙里的饼子,越想越头疼。  那群人,究竟上哪去了?  听村民说,昨天夜里没什么特别的动静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可是今早清晨日出时分他们便看见了小黎,又出现那劫富济贫推功劳在他身上让他被村民感恩戴德的假象。至于那些人,一字不提。  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从窗口漏进来的夜风吹得太狂,竟然直接吹灭了蜡烛,失去蜡烛照明的房间里顿时陷入无限的黑暗。独孤映雪不是那般胆小之人,连遇到黑暗也会战战兢兢。他面不改色从柜子上摸出打火石,石头相间,擦出飞扬乱溅的点点熠熠的火星。  就在这时,点燃的蜡烛又被席卷而来的狂躁的夜风给吹灭。独孤映雪的所作所为,重新回归零点。  这阵狂风,来得太诡谲。  正当独孤映雪重新擦亮打火石点燃蜡烛。骤然,外头响起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声声凄厉悲凉,听起来又畏又惧的。  独孤映雪不以为然,他是上过战场的人。不管断肢残臂还是火光冲天里的震耳欲聋的呜咽他是哪一个没有听过的?遇到这些他自然是波澜不惊,镇静异常。  哪来的声音?他昨天晚上来记得是没有的。怕不是又是哪个游手好闲之徒装神弄鬼之作吧。可惜,他不吃这套。  “阁下,若是来了那便出来吧。鬼神之说,我不信。”  他也不想再去点什么蜡烛,那个人若是不想见光那便由着他不见罢了。独孤映雪不急不躁,坐下又饮下剩余的半盏凉茶。  他的举动并没有引起那个人的重视,哭声还在继续。  要闹哪样?  “是……”独孤映雪原来想说是不是自己不够诚恳的诚意才请不动那一尊大佛,可他从断断续续的哭声当中,隐隐听出了名堂来。  他把哭声里所传达的意思一字一字的念出声来,他的眼眸缓缓睁大神情惊异,手掌心托着的茶盏中心不稳险些滑落掉在地面上。  “独……孤……少……侠……快……救……我……”  他认得这个声音,是这家客栈原先的主人的。这一句话说得呜呜咽咽的,要是不用心就很难听得出来。他像是受到极大的迫害,气若游丝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的。  其中,发生什么?  他只身陷入漫无边际的对黑暗的恐惧当中,漫长的没有尽头。他不晓得自己身在何方,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自己还活着。  天边乍现出一缕阳光,直窜他的心窝。他寻着光芒的来源一步步走向前方未知的路程,霎时,豁然柳暗花明。  情景撞入他的眼底,他觉得腹下一凉。他低下头,一柄在篝火下闪耀着白光的长剑贯穿自己的腹部,上头还沾着自己的血肉。  “大哥!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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