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娘,刚到。”
张玉满意的点点头,换下夜行衣穿常服,便抱着礼物前往金淮生的院子。
已经十月末,外面树叶都已经凋零,只余光秃秃的树杈。
可是他院子里的小花坊,却是一派春机盎然。
透明琉璃做的屋顶,可以聚敛冬日里的阳光。
里面整整两排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全部都是张玉从天南海北搜罗回来的。
金淮生脱下重工繁复的袍子,只穿了短衣短裤露出半段白嫩的四肢,正拎着水壶亲手给花草浇水。
听到门板拉开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向走进来的美人,笑得温柔沉静。
“妻主,您又给我买什么好宝贝了?”
“也是要放在花坊里养的?”
他放下水壶直起腰,快步朝张玉跑过来。
为了方便浇水而梳起的长马尾,带着青春活力飞扬。
简直就像一副活了的画卷,在向张玉快速移动过来。
“是之前答应过你的。”
“答应我?”
金淮生停在她面前,目光满是疑惑专注。
“瓜瓜!”
“给你。”
张玉将大提篮递给他。
金淮生迫不及待掀开上面的盒盖,果然就看到一只金黄毛发,嘴巴微尖巴掌大的小东西。
它奶萌奶萌的坐在篮子角落,还在呜嗷呜嗷的嚎叫。
奈何本身太小,可能都不足月,嚎叫堪比哼唧,不掀开盒盖都听不到。
“这是……狗?”
他不信。
张玉笑:
“你可以当它是。”
金淮生抽了抽嘴角,宠溺纵容的视线一如当初:
“行,妻主说狐狸是狗,那我便这样养吧。”
他抓着把手要转身,张玉却趁机端住他的下巴。
“愿我美狐狸的后半生,所有坏事都能指鹿为马,峰回路转,否极泰来。”
她真诚的许愿,便轻轻吻上他漂亮的薄唇。
金淮生是真没想到,妻主送他一只狐狸幼崽,原来只是希望能够保佑他遇难成祥。
他感动到黑瞳都盈满水光,还来不及流淌而下,张玉便放开了他。
“别哭,妻主心疼。”
金淮生抿起唇瓣,忍住泪水,笑着去放小狐狸崽。
他本不是个爱哭的人,嫁给张玉以后倒是越活回去,动不动就需要妻主规劝。
自己想来都觉得好笑。
果然是身份铸造行为。
他一个二十五岁的成熟男人,居然还学起小少年来了。
张玉等他转身回来,就见他俊颜满是尴尬的不自在。
了然的轻笑一声也没说什么,陪着他吃完早餐,就去刑部上值。
又是一个去找翁大人茬儿的好日子,可不能懒惰了。
中午从刑部出来,张玉意气风发心满意足。
安排手下的人都去吃饭,她赶去事务所查看卷宗。
没想到就在事务所偏僻的街道上,居然撞到不应该出现的人。
“小忌酒的身体不错啊!竟然还能下床出门了。”
盘着已婚男人发髻的美男咄咄逼人,将消瘦单薄的薛庭筠怼在墙角,冷笑着继续说道:
“这是急着来参加我和妻主的女儿周岁礼吗?”
“是啊!你的确应该参加。毕竟我和妻主努力那么多次,才能生下红儿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