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正当郑植沉浸在因为即将在徽京城大展宏图,开启自己的商业帝国的,开心的手舞足蹈的时候,一声悲鸣将他拉回了现实。
郑植定睛一看,百花苑前站着两个人,一个年轻人,身上披麻戴孝,看着自己泪流满面的踉跄的走过来,后面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满脸坚毅敦实的汉子,腰间挎着刀。
“宜农表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郑植搀扶住这个奔着自己踉跄过来,披麻戴孝的年轻人问道。
“烈子,回来了,怎么回事这是?”看着哭嚎不已的沈宜农,郑植只能搀扶着他,让他先纵情大哭一场,自己则是看向站在门口的去吴县送信回来的张烈问道。
“表哥,我大哥死了!爷爷听闻这噩耗,一口气没上来,死了,奶奶见此情况也病倒了,找医生看了,说准备后事吧给奶奶,现在就是吊着口气呢,正好你派人来告诉你的地址,我爹就说让你去一趟家里。”哭了半天,已经止住泪水的沈宜农对着郑植说道。
“宜农,来,进屋说话。烈子,麻烦你去一趟魏国公府,告诉一下徐姑娘,就说家里突然有事,明天让他来试菜的事情,退后吧。”郑植带着哭泣的沈宜农一边进百花苑,一边对张烈说道。
“放心吧,二郎,小事情,我这就去。”张烈应了一声,直接去魏国公府了。
进了百花苑,正厅,二人落座,郑植才对沈宜农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宜民表弟,怎么就没了?宜农,你细细讲来。”
“表哥,事情是这样的,还得从重阳说起,重阳前你不是来我家送节日礼物嘛,问我大哥咋没在家,我说我大哥奉爷爷的命令,去你家送节日礼物去了,然后,你在家住了一夜,第二天走了,结果,重阳当天,我大哥也没回来,我爹就说,是不是你们家老爷子太热情了,留我大哥在家过节了,然后,我们感觉可能是这样,也就没当回事,结果,重阳过去了七八天了,按道理说,咋的我大哥都该到家了啊,结果,人没影不说也没个口信,我爷爷就有点着急了,就让我爹去看,我爹就去了安平镇,到那一看,发现你家大院只剩下一片废墟了,跟周围一打听,才知道是家里起了大火,据说是闹了倭寇了,我爹赶紧回家说了这事,结果,爷爷一听一着急,当场就没缓过来这口气,没了,奶奶看爷爷这样,也是病倒了,整个人都不清醒了,再然后就是刚才我门口说的了,表哥,呜呜呜.....”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沈宜农又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郑植看着痛哭的沈宜农,也只能软声宽慰。
同时,郑植也终于弄明白了,死在自己家里的那具不知名男尸是谁了,看来,就是留宿在自己家的表弟沈宜民,结果,恰巧赶上周叔廉的报复,稀里糊涂的就当了自己的替死鬼。
过了一会,张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说:“二郎,消息传到了,没见到人,但是,她家里人传达她的回复是:知道了。”
“郑植,在家吗?郑植?”这时候,忽然院子里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这是谁呢?郑植起来,打开门,只见徐婉茵一身淡黄色的长裙在院子里喊道,背后跟着万年面瘫脸的赵信。
“徐姐姐,你怎么来了?”郑植一看来人是徐婉茵,热情的迎了上去。
“这不是你派张烈来传话,说你家里有事吗,我就赶紧来看看,本来寻思跟张烈一起来的,结果一出来发现他人没影了,一问才知道,他跑了。”徐婉茵看着郑植也是热情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