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德急急仰头向后跳开,面色阴晴不定,“那条蛇和龙,是什么招式?”
常珺从那女鬼所言中拼凑出他是个会刻苦修习的,也是个念书的好料子,既然念书不错,又刻苦,那对剑招的修习亦是不错。
“你学不会。”常珺眼眸一转,讥讽道。
闻言,海平德又是一声冷笑,学着常珺方才的样子,旋身拔剑,直指她的心口。
他冷声道:“好个娃娃,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话音刚落,身侧一股劲风袭来,海平德匆匆向外退去,青色剑光穷追不舍,海平德只得挥剑抵挡。
不承想,一道剑光竟有千钧之力,手中长剑方一与其接触,海平德就觉自个儿五脏六腑都震得发疼。
他额上青筋暴起,脚下的土地也被那剑光压得陷下三分。
松纹并未出鞘,少卿缓步走至常珺跟前,方欲说些什么,就听那发冠被震落的海平德嘶哑着嗓音阴狠地道:“以多欺少,实非乃君子所为!”
“我不是君子,”常珺耸耸肩,侧目去看少卿,“你是吗?”
少卿原听海平德前半句的以多欺少,还在腹诽自己分明是以大欺小时便听见常珺的声音,唇边登时勾出笑来。
“我是小人。”
闻言,海平德似乎是被气得不轻,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时间竟连半句也说不出来。
常珺见状,哎呀一声,“我二人打赢你,你怕是不服气,不如就我与你比试比试?”
她虽是问的,可手中剑却不是这样想的,话音还未落下,胜邪便被她急急掷出。
少卿方想阻拦,只见那行至半空的胜邪剑柄处被忽然出现的常珺握在手心,再一偏头,身旁哪儿还有常珺的身影。
她蓦地叹气,一声叹息还未叹到一半,衣裳下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似的,正不断晃动着。
少卿低头看去,就见常钦所化的白狐正勾着她衣裳上的青线,也不晓得是不是爪子锋利,两息间,青线已看不出到底是绣的什么模样。
少卿望着乱糟糟一片的衣裳,顿觉无语,木着脸捏着白狐的后颈皮拎到眼前,“你到底想做什么?”
常钦挥着爪子和她传音,“你也莫要担心阿姊,她可不弱,你若是护着紧了,反倒对她修行有误。”
听得她这番话,少卿愣了愣,再回神,肩膀处的青线已然被常钦划得不成样子,她再度木着脸把她放下去。
常珺也不晓得是和玄又比划的多了,还是最近有所顿悟,招招式式都带着一剑比一剑更强的势头。
胜邪在她的手里,不大像剑,倒像是以攻为守的长刀。
常珺剑势凶狠,海平德又只是个自己摸索修行的邪修,虽是修行刻苦,但实在是缺人指点,不消几招,便落了下风。
海平德面色阴狠,心念微动,铜黄的钵盂骤然出现。
常珺剑势迅疾,一剑劈在其上,反被震得虎口发麻。
她心下一惊,望着先前还是伤痕累累的钵盂,着实是想不到这钵盂竟还能自主修复,不由得去想这法器到底是个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