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恺之离开后,帐中之下林秀、耿廖二人,面对耿廖这只壮年老虎,林秀心底不稳,不觉中额头已经渗出蒙蒙汗珠,这一切全被耿廖收入眼中,大约半刻功夫,执戟郎再度禀告,让后乌正及几个原右军的将领入帐。
“都坐吧!”耿廖出声,可是乌正、林秀这些人无一动身,饶是耿廖再度言语,乌正、林秀这数个将领才分列两侧,跪坐于牛皮毡垫上。
“知道为什么唤你们过来?”
听闻此声,乌正等人纷纷低头,耿廖将目光钉在林秀身上,直看的林秀心底发憷,才道:“你们都是原右军的将士,也是我骁武皇的精锐所在!”
“将军言过,我等只是奋勇拼杀,一切战果皆是将军运筹所得!”已任先锋将的黄汉出声。
这话听在林秀耳里,生分做作不已,可是他却不敢多说什么。黄汉话落,耿廖起身,将顾恺之方才整理的军报置于众将面前:“这是北蛮的战况,寒冬将至,他们北撤离开,辽源军、东州兵已经北追,我们骁武皇因粮草和蛮子掠夺腹地原因,奔至此处,待军备补充完毕,我决意再度北进!”
此言即出,让林秀等人心中一愣,这难道是?
“乌正,黄汉,林秀眼下骁武皇已经不足以全军北进,与辽源、东州兵共战北蛮,故我意派你等精锐骁勇,从左、中军调拨兵将一万二千人,轻装北进,携以我骁武皇的骧旗,为陛下、为大夏、为那些丧生在蛮子手下的北地百姓再战!尔等意下如何?”
“这”
乌正稍加疑虑,不成想与耿廖对目瞬间,他当即转息硬声:“将军令下,末将安敢不从!”
“我等领命!”
须臾之内,这些将领稀里糊涂的便叩地领命,饶是离帐之后,林秀还茫然不可知。
“乌先锋,将军这到底什么意思?”离开校场时,林秀拦下乌正,想要探个明白,乌正叹息,将林秀拉至僻静之地:“什么意思?将军心急大功,又忌惮我们这些原右军的将领,此一举两得的军行大略,他如何不使?”
一言中底,让林秀心胸压抑,不成想乌正叹而转笑:“这样也好,此战看似凶险,实则命门生途,若是我等随东州兵、辽源军搏战黄金家族,战中脱颖而出,介时功劳簿上,以秦帅和齐王殿下的性情,必定不会抹了我们”剩下的话,乌正没有说完,但是林秀隐约感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