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风吹来,屋内烛火袅袅欲灭,陈姝灵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玉:“爹,您真的不打算再说些什么?”
“姝灵,为父只是”话到一半,陈玉哑然,在薄比霜叶的情分中,他说什么都没用,随着吱钮一声,面前的闺门已经关上,留下陈玉一人独自饱受夜风
西山大营,骁武皇下辖骁骑军营盘。
“阿秀,咱们封功入军改营的事也都结束了,什么时候能让弟兄们回临水?”将帐内,赵源疑声。
“是啊,秀哥,你说这也没什么战事,整日操练,还不如回临城,就咱们这功劳职位,回到临城下放也能领个郡城校尉当当!”李虎嘿嘿笑着伴声。
当前,林秀领六品将阶,麾下李虎、赵源、林胜、黄齐、林怀平这些都伯营尉也都领职御侮副尉、归德司戈等中低官阶的封,若是下放北疆,绝对能捞个差不多的差事,但骁骑军一日掣肘在骁武皇下,他们就一日安生不得,故林秀细细想来,道:“眼下还急不得,耿廖已成骁武高将,统掌将军,咱们还在其麾下,若是行事不周,恐有麻烦!”
“那怎么办?总不能天天在这熬着吧?”李虎低声抱怨一句:“那个老混蛋早晚有一天,虎爷要把他踩在脚下!”。闻此林秀摇头,近前拍着他的肩膀:“切记祸从口出!”
皇城,乾清宫。
阵阵笙歌从宫廷内传出,奉诏前来觐见的丞相冯如晖驻步庭门前,不多时,黄安来到近前:“丞相,陛下诏你进去!”
冯如晖听着那声乐,道:“陛下何时喜好这般了?”黄安低笑不应让冯如晖吃了瘪,来到庭内,高位之上,夏安帝斜卧养神,冯如晖躬身叩拜,黄安趁机将一众乐女撤下,不过三息,乾清宫便安静下来。
“丞相,自你上次告病歇息,眼下可好些了?”
“托陛下恩泽,这几日好多了!”
“这几日好多了?”
“是的,这几日举国欢庆,北疆大捷,臣这把老骨头也想沾沾喜庆之意,故好些了”
“那丞相可否告知朕,半月前自去江淮的是谁?”
此言即出,寒息冲骨,冯如晖顿时心颤:“陛下,老臣忠心耿耿,绝无欺骗陛下之言,若有半豪隐瞒,老臣老臣”
“以死明志?还是诛灭九族?”夏安帝仿若无事般随意说着,如此更让冯如晖心魂大乱,夏安帝看着跪地颤栗的冯如晖,笑然:“黄安,给丞相赐座!”
“臣不敢!”
“嗯?”一言拖腔让冯如晖颤栗起身,谁知天寒,跪地许久,双腿早已麻木,起了三次而不成,黄安侧目,两个内侍小太监上去搀扶,才算把他搀起身来。
“丞相,江淮的事暂且不乱,对于数日前天雷珠夹藏于货私自入都,其深意何在?”若说先前的话让冯如晖心惊胆颤,那这话就是惊魂欲裂。冯如晖以手拭额,压着颤栗道:“陛下,此事此事老臣也是昨日才知,并未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