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的杂碎!”陈郡守虽然心烦,可吏部评定才是大事,故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带路吧!”
周玉勃赶紧迎着陈郡守往衙兵房走去,结果走到一半,周玉勃哎哟一声:“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又怎么了?”
“属下小腹剧痛,怕是吃坏肚子了!”说着,一股咕噜声响起,让后骚臭的屁味从周玉勃身下飘出,直把陈郡守给恶心的大骂:“没用的废物…滚,滚远点…”
“大人恕罪,小的去去就回!”
周玉勃躬身夹腿向茅房奔去,陈郡守自骂一声,向衙兵房走去。待陈郡守身影消失,周玉勃恢复原样,他左右察看,确定无人,便憋下一口胆气,向陈郡守的书房跑去。
陈郡守来到衙兵房,推门进入,只是屋内空无一人,陈郡守眉宇微皱,呵声一语,旁边的小阁间里,当值衙兵奔来。
“人呢?全都死哪去了?”
面对呵斥,衙兵一脸茫然:“大人?什么人?”
“那些胆小的团练驴蛋种们,都去哪了?周玉勃难道没有告知你要看着他们?”
陈郡守怒骂连连,饶是衙兵无奈至极,完全听不懂郡守在说什么:“大人,周玉勃校尉已经数日没来府衙了,那些团练全都城外校场,怎么会在这?”
此言即出,陈郡守顿时觉得不对劲,且这个时候,府中参事急急奔来:“大人,中都来令!是陈常丞的令…”
陈郡守闻之赶紧去前庭迎接,来到两位官人面前,陈郡守道:“不知首府大人有何指令!”
那官人也不言语,递上一纸带锡印的无名书信:“大人,首府的命令全在信里…”
送走官人,陈郡守急急打开,瞧完后,他顿时惊出一头冷汗,让后冲参事道:“该死的,竟然有人盯上我们了!”
且这个时候,陈郡守忽然想起行径奇怪的周玉勃,他匆忙奔回书房,可是混乱的桌屉让他心怒:“来人,立刻派出衙兵、巡捕、哨骑、团练,捉拿周玉勃,另严查外来人,凡是中都的来人,全都扣下!”
“大人,出什么事了?”参事不明,结果这一问换来陈郡守一巴掌:“一帮混吃混喝的杂碎,孙德水团练队出事这么多日,为何不上报?别人都把刀伸到你脖子上了,你们还没察觉,活该你们一辈子在这穷地方瞎翻腾。”
当陈郡守得到陈定硕的命令,严查中都来人,暂停假行盗贼聚银之事时,周玉勃已经从郡城府后门悄悄离去,在街面上行走不过半刻,他就看到一队队衙兵、巡捕、哨骑从好似火烧眉毛似的上奔过,瞧这态势,完全是去封锁城门,禁令街巷。
“该死的!”周玉勃咒骂一句,转路从小巷子朝林胜的僻静院落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