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后的农家小户树干上,丁尧藏在树叉间,借着枝杈隐秘,正好可以看到小院外四向街道的情况,当他看到衙兵、巡捕胡乱窜时,丁尧赶紧下地:“胜哥,不妙啊,街面上出现好多衙兵巡捕…”
“胜哥,这三个时辰都过了,那个周玉勃是不是跑了?该不会他告官了吧!”全崇紧握腰间的刀柄,咬牙咒骂。
“不会!他是个痴情汉子,老子有把握!”林胜安然自若的靠在竹椅上,完全不把外面的衙兵放到眼里。这时,门咚咚响起,丁尧、全崇二人当即警惕,丁尧抽刀立在一侧,全崇稳神道:“谁?”
“小爷,我,周玉勃!”
话落,门吱钮一声打开,周玉勃此时换了身粗布麻衣,宛如街边小贩,他喘着粗气奔至林胜身前:“小爷,陈郡守暗通中都府衙的信件全在这里!”
说话功夫,周玉勃将腰间的小布包递上,让后问:“脂儿呢?”
“她已经出城了!”
“什么?小爷,你们干嘛把他带走!你们…你们…”周玉勃顿时气急,不成想林胜呵声:“做了这事,你以为你还能在东昌州待下去?蠢货!”
“可是…”
“没有可是,待天黑我们出城。”
皇城演武场。
短暂的歇息后,第二阵甲士武技第一合操演继续进行,由于骁骑营先输一筹,故殷破言明,直接乱斗,不单个拼比,按规矩此法可行,于是乎林秀带着三名亲兵,以长枪、横刀乱战搏于殷破五人。
由于少了一人,且诸遂风、史进,乃至那须胡小校都有些本事,故殷破这些人一时沾了上风。当须胡小校挺槊冲上,一骁骑亲兵队正枪力稍弱,直接被扫断枪杆,那须胡小校得势不饶人,即刻冲步,以全臂之力横扫挥砍下来,虽说兵刃由软铁加拓木制造,不如真的兵刃杀力强劲,可是照须胡小校这种死手打下去,那骁骑亲兵队挨不了几下,必然丧命。
操演中,令官与十数名場监位在监令台上,只待一方认输,他们就入场终止比赛,可是骁骑亲兵们个个血性,怎么可能当着王公大臣的面自毁身名,主动开言认输?
故须胡小校槊刃砸下时,这骁骑亲兵队正憋劲抬臂,以断枪柄横挡之,只听一声闷响,断枪柄被槊刃砸断,进而落在队正的胸甲上。
咣的沉闷,队正直接喷出一口污血,那须胡小校咧嘴嘿笑,撤步抬臂,槊锋再下,几步外,林秀枪锋凶狠,将殷破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地,殷破回刀撇开林秀的枪锋:“林将军,本指挥使说过,做事不能太绝对,也不能吃独食,不然容易撑死!”
“指挥使,人在做,天在看,你的行径注定你长久不了!”林秀叱声发力,双锋刃的长枪反力避开殷破,只可惜没有取来拿手的兵器,林秀一时战力稍逊,那殷破得空后退数步,且继续戏虐:“长不长久是以后的事,可是照此看来,你那部下就没命了!”
林秀听之转目看去,须胡小校再度槊锋砍下,自己那亲兵队正已经喷血昏死,其它二人被诸遂风、史进和另外一名巡查卫小校合围,根本无暇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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