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朕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夏安帝笑声渐止,黄安不明,一脸狐疑样。
“此事揪起根源还在天雷珠,当初案发,都府衙彻查,朕就知道这是一件难以查清的事,查不清,朕不安,查清,朕伤心,原以为随着元宵佳节、皇城操演等盛事庆贺,这案子会缓缓压下去,不成想都府衙的人竟然如此彪悍,将其请案到朕的面前,眼下,朕管,会心痛,无论结果如何,肯定会扯到朕的某个儿子,不管,这些朝臣就会越来越放肆,以权谋私,甚至不惜把卫桓牵扯进来…照此下去,朕若不出言,介时不光中书阁受其牵连,甚至太府阁、九门督司,乃至亲王勋贵们都要牵扯进来,否则你以为伍子阕那个老鬼怎么会在刚才暗中出言,为卫桓脱罪?”
“陛下深谋远虑,一定能够掌控全局!”
“谋什么?虑何方?朕老了,有时真想撒手不管,可是这事就像长了眼睛,直往朕身上钻,朕不管都不行啊!”
夏安帝说着起身,黄安赶紧躬身:“陛下,要召他们进来么?”
“去吧!”
庭院内,陈定硕来回踱步,那邵安见了,侧步近前低声:“陈大人怎么如此焦躁?”
“邵大人为何明知故问?”陈定硕不悦,邵安沉沉笑起来:“陈大人,您的门师就没有与你说过什么?”
“尔等细说什么?陛下召见!”内侍小金凌冲窃窃私语的众人呵斥一声,陈定硕、邵安这些人当即收声,进入衙庭,夏安帝直言:“卫桓,此番你阁内生事,你这首府难逃其咎…”
“老臣认罪…”卫桓当即跪地,夏安帝示意黄安,黄安出声高挑,让后就有两名金甲近卫将长祁连押进来。
“陛下,臣请罪…”长祁连哭嚎,卫桓跪在旁边,却吱语不敢言,夏安帝起身,冲卫桓道:“他的罪行,你如何解释?”
“陛下,老臣…认罪!”此一声较之前声韵更重,夏安帝看似面无神变,实则心下欣慰,可事到当头,律法之下,他并不能刻意改之:“卫桓纠察其下失职,暂退首府之位,右丞长祁连,权行入商,削其官位,入死牢,秋后问斩!”
闻此,邵安、伍子阙、陈定硕等人面色各异,尤其是陈定硕,他面色青白不一,让人浮想联翩,几步外,长祁连听得死罪,虽然哭嚎,可并未惊慌,他叩地谢罪之后,摘下顶戴,让后再叩请令:“罪民长祁连,今冒犯天尊,为亡儿伸冤!”
“陛下,臣有话言!”
长祁连话音未落,陈定硕已经出列跪请,夏安帝眉目微闭,精光如闪电,直射陈定硕:“你要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