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之后,二人离开驿站,候在外面的林振看到林中涣,赶紧迎上去道:“爹,怎么样?”
“唉…”林中涣叹了一息:“骑虎难下啊!”
“什么意思?”
面对疑声,林中涣并不多做解释,他转头看向林翰,道:“大侄子,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是不压下林秀,惩治林胜,保全长家颜面,保官家脸面,你我二人的前途暂且不谈…恐怕咱们林氏长家都没活路可走了!”
“二伯,别说了,侄儿知道该怎么做!”林翰心瓷硬声,与先前的怯怕相比,此时的他倒多出几分生冷。
“如此甚好,我这就回去联合叔公辈的人,以长家的名义再商议一次,将告罪令坐死,至于你爹,就交给你了!”说罢,林中涣、林翰各自离去。
林家宅院,林秀听着林懋的吩咐,决然反对:“爹,眼下胜哥生死难估,让他入堂是万万不可!”
“仲毅,这个情况我也知道,可他若不出面,就是藐视公堂的罪…介时叔父也难做…”一旁陈玉心下劝诫:“你已经二次抽搏官家颜面,现在临城大半个官场名望都对你非议满满,若是不顺之稍放,那于海龙只会变本加厉的寻你麻烦…”
“陈叔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待陈玉说完,林秀起身:“爹,胜哥本就命苦,他的事我既然揽了,就不怕长家人找茬,且他们不思悔改,甚至想反咬一口威压于我,这个事我必然要好好料理一番…”
话到这里,陈玉也不多言,林懋思忖好一会儿,才道:“既然这样,那爹就不说什么了,反正林氏分族已定,在族氏名分层面上,你无需操心…”
“多谢爹!”
说罢,林秀起身离开,回营盘的路上,刘磐道:“将军,你说那林中道当真不顾林胜的死活?”
“人心难测…”林秀不愿过多纠结,转言低问:“李虎、黄齐前往黎城寻什么鬼医,可有消息回来?”
“还没有…”
听此,林秀心下焦躁数分,末了他又道:“赵源呢?我似乎多日不见他,他在做什么?”
“这个…”刘磐稍有犹豫。
“有话就说,何需吞吞吐吐!”
“将军,我听斥候营的弟兄说,赵校尉好像带人去临西县了!”
“临西县,他去哪里作甚?”林秀不解,饶是刘磐道:“前些日子赵校尉从安县丞哪里得到一些消息,是关于当年赵老爷子贩马亡命的案子…”
“什么!”
林秀闻之惊声勒马,如此模样吓的刘磐一颤:“将军…我这都是听说来的…”
“该死,我说赵源为何突然不见踪迹,连他的亲兵队都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