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低骂一句,摔鞭纵马,向县府奔去。
县丞屋内,安河正在操忙春种推行,忽然一阵风袭冲来,抬头看去,竟然是林秀,安河稍有困顿:“林将军,您怎地突然到此?长家告罪的事可安置妥当?要本官说,您还是小心点于海龙那些人…”
只是林秀根本不应安河这些话,他急声道:“赵源去临西县追查赵伯父贩马的案子,是与不是?”
闻此,安河点头:“确有此事!”
得到确切消息,林秀转身就走,却被安河拦下:“林将军,既然提起临西县,本官不妨多言一句,那临西县令于德天原是临水县丞,与临城郡守府丞于海龙好像是表亲,且那人贪婪妄权,手下的无头案多如牛毛,若是赵校尉能在为父伸冤途中,顺势弄了那厮,也算好事一桩!”
“你说的倒轻巧!”
林秀斥责一声,便急急离去。
看着林秀的背影,王先生道:“大人,这林仲毅怎地不知好歹,咱们费进气力帮他的部下查案,他反倒斥责您…”
“无碍!”安河平心静气:“他现在处于多事之际,可以理解…”
临西县苏府,一连两日,赵源都不曾离开偏院寸毫,如此让他焦躁难耐,加之于德天戒严全县,为避免意外,苏曼华建议陈姝灵让赵源等人暂避数日再行动,可是赵源从董佑的卷宗中寻到当年自己爹爹的结案令后,已无耐心等待。
时至正午,天乏人倦时,赵源与赵三等人装扮妥当,就要离开,却被陈姝灵迎面拦下:“你们要做什么?现在街面上全是衙差,你们这个样子能走多远?”
“姝灵妹子,我的事,你无需再管…”赵源咬牙切齿,硬声立身,陈姝灵作为一女子,如何拦的下?一不留神,赵源将陈姝灵带倒在地,小月儿、林曦玥见了,顿时恼火:“你怎地这样?姝灵姐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们的安危…”
争吵中,苏曼华带着苏文、苏武进来,看到此景,苏曼华拉过陈姝灵:“既然他们非要离去,你是拦不下的,若是因此伤了和气,就太不值当!”
听到长姐的话,苏文眉眼一转,道:“你们想离开临西县也可以,但是要摆下身位,做一次夜香郎…”
“只要能离开这里,我什么都可以做!”
傍晚时分,天色微暗,在苏曼华的安置下,赵源等人全都换上苏氏杂仆的装束,让后一人一推车两恭桶,闻着那股臭味,赵三等人直接干呕起来。
“都给我忍着!”赵源心燥,怒斥低呵,苏文见状,将几杯清酒递上,几人喝了,才稍稍好一些。
“这个点是我苏府运拉恭桶的时候,我可以借此把你们带到县城外的野林子,但是在这期间…你们必须忍着恭桶的臭味…若是碰到巡查,也要当做无事模样…”
苏文再三交代,末了他冲长姐和陈姝灵道:“你们在此候着,最多一个时辰,我就能把他们安然送出去!”
临西县府。
于德天来回踱步,几乎每隔一刻都会询问搜查的消息,可回答永远一样,这让他心恨自己养了一群废物。
“大人,临西县就这么大,咱们几乎挨家挨户搜过来了,还没那些人的踪迹,他们该不会已经逃出去了?”牛捕头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