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贼种,死到临头还敢放肆,信不信虎爷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尿壶…”
“官家狗畜生,你狂个甚…有能耐放了俺…俺一定宰了你…”
汉子扯着嗓子硬撑起身,奈何两个北安弟兄用刀鞘死死押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动弹不得。
李虎气急,当即抽刀,打算结果这贼汉子,不成想林秀寻身奔来,他虎爪探臂,锁住李虎的臂弯,李虎一时呆愣不明:“秀哥,你这是?”
林秀也不应言,他箭步来到汉子身前,细目看之,末了疑声:“你姓甚名谁?”
质问下,汉子满是火灰的大脸呆然不动,他仔细盯着林秀的模样,半晌,才不可置信的颤声:“你…你是…林…林小兄弟…”
此话入耳,林秀不顾汉子满脸火灰血迹,张手擦去,待汉子露出那张糙脸,林秀倒吸凉气,后退数步,一旁刘磐、李虎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抄刀压上:“贼种,你对我家将军作甚了?”
饶是林秀叱声一吼:“都给我退下!”
刘磐、李虎二人呆愣不知所措,直到稳下心神,林秀冲汉子道:“牛哥…怎地会是你?”
听到这话,牛大恍然无措,他怒火满腔想要叫骂,可眼前的人却是两年前途径他家过夜的黎城学子,想着那一夜的畅谈,想着林秀的温尔文雅,牛大实在无法将眼前的将领与官家畜生相连在一起。一旁,刘磐猜出其中的隐情,与李虎低声一语,立刻与北安弟兄散开,给林秀和贼汉子牛大一个僻静地。
“牛哥,你怎做了贼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俺…俺…俺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牛大语无伦次,答非所问,林秀抽刀斩断牛大身上的麻绳:“你这么做,将把伯母放于何处?”
提起自己的老娘,牛大神色消沉,半晌,才咬着牙根开口:“俺娘死了…”
“什么?”
“哼哼…”牛大哀声:“狗日的官家种…此生,俺牛大要么杀官家狗,要被官家狗杀…”
“你疯了!”林秀斥声,挥手一拳把牛大打翻,牛大捂着脸瞪眼:“林小兄弟,你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放我走!”硬声下,林秀一时难出令,且这个时候林怀平带人赶来。
“秀哥在哪?”林怀平急思,刘磐拦身:“等一会儿,将军正在…”
“等什么等,出事了,狗杂种巡防卫,把咱们的弟兄打了!”
林秀与牛大对峙须臾,无奈之下,林秀狠声:“牛哥,你现在是贼,我是官,你若走了,下次再见,我必杀你!”
“杀就杀吧!”牛大撂下这话,转身离开。
这边牛大刚走,林怀平急急奔来:“秀哥,蒋赣那狗杂种,进入平牛县后,借口驻营,纵容麾下把咱们的弟兄给打了…”
平牛县北校场,蒋赣的巡查卫把偌大的校场给占了三分之二,黄齐、林怀平二人的先锋队仅仅在校场角落驻营。
林秀带人赶回,看到此景,心下愠怒,他来到蒋赣的营帐,蒋赣道:“林将军,听闻昨夜你疾驰北县道,与贼人打了一场,战果如何?”
“指挥使,为何欺压我部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