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榆真的想给白辞易来两拳。
左帆你找人办事儿找个机灵点的不行吗!
“……行吧。”时榆闭了闭眼,“那分工吧。你挖那头我这头。”
大半小时后,白辞易满手泥巴腰酸背痛地直起腰转身,直直对上抱着个胳膊看着自己的时榆。
那双手安安稳稳地抱在胸前,别说泥巴了,连点泥星子都没有,干净到白辞易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你副业干超模的?”
“翘屁嫩男。欢迎光临大人。”时榆嗲着声朝白辞易飞了个吻,给白辞易雷出一身鸡皮疙瘩。时榆笑出声,抬手又朝白辞易飞了一个,“大人别停,快继续找。”
“那你杵那干什么?”
“我看着你找。”
他太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白辞易嘴巴张开了但不知道该怎么骂他。
“哪有人花钱点人给自己找罪受的?”
“大人说什么呢。”时榆凄凄切切的,“你也没花钱呐。”
白辞易翻他白眼,随手从地上抄了颗石子儿丢过去。时榆笑眯眯地躲开,石子儿擦着他脸,砸到后面的树上再落下去。
“准头不错。”时榆一边说,一边扭头看着后面的树。这树看起来老他几百年,露在地面的树根都有他腿那么粗了。树根上的纹路四散开,有些地方的颜色深浅不一,看起来像一条盘起来的巨蟒。
时榆用鞋尖踢了踢树根,又沿着树根一路往上踢。踢到树根与树干连接处上方时,他停下动作,然后猛地发力,一脚踏碎了这一块树皮,在树上踩出一个坑。
后面的白辞易目瞪口呆地看着时榆把脚从他踩出的那个洞里拔出来,然后朝自己招手。
“来这。”
白辞易走过去,呆呆地看着时榆,又看那个洞,又看回时榆。反复几次后,给时榆都被他整乐了。
“干什么?吓着你了?”
“不是。”白辞易指着那个洞,“你为什么知道这里有洞?”
“托你的福,大人。”时榆又隔空冲他亲了一下,“石子掉下来,有一下磕出的声儿听着不对。”
白辞易噎住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时榆不理他,弯下腰去看那洞里的东西。
这洞隐藏的挺好,外边薄薄的一层木头和树皮都伪装的很像,一点看不出来这里边被人掏出来一个坑。时榆伸手,想去把洞里的碎木片和树皮掏出来,白辞易忽地把他向后一拽。时榆一个踉跄,下意识要回手劈过去,手到了白辞易脸前又生生停住了。
“我那一脚踩你尾巴上了?”时榆甩甩胳膊,想把白辞易的手甩下去,但白辞易抓的很紧。他又是一拽,时榆跌下去,险些撞到白辞易怀里。
“你发什么……”
“有蛇。”白辞易认真地看着时榆,距离太近,时榆甚至能在他眼中看见自己。时榆张了张嘴,愣了会才说出话:
“什么?”
“洞里面有蛇。”白辞易目光转向那个洞,时榆跟着他看过去,一眼看见了洞里隐隐约约的一个三角脑袋。
“在雨林里得小心点,虫子什么的太多了。”白辞易说。
时榆黑着脸听,尴尬的拳头都硬了。
肯定是因为跟白辞易待一起待太久了,把他的智商拉下来了,所以他才会放松警惕。
他暗暗瞥了眼白辞易,白辞易正很认真的看着那个洞,没发现时榆在偷瞪他。
你小子负全责。时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