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与溪儿撞了个满怀。溪儿啊的一声被撞得没飞出去,幸亏杨嘉本一把拽住。
“溪儿!你终于来了!”杨嘉本惊喜。
“你带吃的没?”杨嘉本紧接着问。
溪儿掏出三块绿豆酥饼,脸上现出笑容。“是太后赏我的,我没舍得吃。”
“哦?太后也赏你饼?”杨嘉本有些诧异。据他所知除非中秋节,平时太后难得赏下人饼的。
“是啊,幸亏有这赏饼,不然婉儿姐姐就要挨饿了,韦团儿那贱人不许人给姐姐送饭呢。”溪儿提到韦团儿瞬间就要气炸了肺。
“溪儿,快快回去,今是你值夜班呢。”婉儿想到是溪儿值夜班,吓得来不及说谢,上来就推溪儿走。
“放心吧,是太后让溪儿来的。”溪儿一笑说。
“哦?我明白了太后为什么赏你们饼……”婉儿说。
只是太后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婉儿思索着,可越想越觉得要出大事,不觉呼啦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啦?”杨嘉本问。
“我要见太后。”婉儿说。
杨嘉本与溪儿一听都面面相觑,没有太后的旨意,怎么见?抗旨是死罪呀。
溪儿低头不语,杨嘉本虽然不会放婉儿走,但一时不好回绝,便也默然不语。
“表叔,麻烦你跑一趟给太后通报一声好吗,我要见太后!”婉儿拉着杨嘉本的手恳求。
可没等杨嘉本劝婉儿打消这个念头时,门外响起了武则天的声音。
“不必了,哀家来了。”武则天推门而进。
“参见太后!”婉儿立刻施礼道。
“参见太后!”杨嘉本也立刻施礼道。
溪儿连忙退到十步开外,低头弓身,双手交叉下摆,静待主人命令的样子。
“找哀家何事?”武则天沉声问。
“太后,婉儿……”婉儿突然语钝,不知该从何说起。
“毛贼被你打跑了?”武则天转向问杨嘉本。
“是,下官无能,毛贼跑了。”杨嘉本说。
“能进宫的,敢进宫的都不是等闲之辈,杨爱卿不必自责!” 武则天说。
说完她让韦团儿把灯笼举高些,韦团儿微微提高了一些,武则天要她再举高些,韦团儿又微微提高了一下,武则天说再高些,韦团儿似乎不太情愿,但又不敢违抗只得慢吞吞又提高了一些,直到烛光把婉儿的脸照个透亮。
“瞧瞧,都划破了,该不会留下疤痕吧。”武则天关切道。
“谢太后!只划破了点皮,不打紧。”婉儿说。
“你呀你!哀家该说你什么好呢?唉!上辈子的情债!”武则天掏出绢帕轻轻为婉儿揩拭伤口。
“真的不打紧的,太后,婉儿疼的地方不在这!”婉儿握住武则天的手一语双关。
武则天当然明白婉儿的弦外音,但没等武则天做出反应,一旁早就妒忌的牙根紧咬的韦团儿一条毒计袭上心头。
只见韦团儿啊一声尖叫“老鼠”,与此同时手中的灯笼呼一下朝婉儿的脸甩去,婉儿本能地躲闪,可怎么也躲不过韦团儿的精心设计。
韦团儿佯装跌倒,灯笼抛在婉儿身上。倾倒的灯笼迅速燃烧起来,且引燃婉儿带毛边的衣领。杨嘉本迅速抓起灯笼甩出去,再用手掌直扑婉儿身上的火苗,溪儿也冲上去用手扑打婉儿身上的火苗。
一场火灾瞬间被扑灭,韦团儿的阴谋没有得逞。
武则天看得惊心动魄,婉儿惊魂未定,韦团儿幸灾乐祸,但却假惺惺跪着声声求武则天罚她死罪。
“好了,只是个意外。”武则天明显在偏袒韦团儿。
“都回宫吧。”武则天看了看婉儿,脸上黑一道红一道,再看那两道柳叶眉也被烧焦了,那样子着实狼狈,不觉瞬间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