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扯着嗓子嚷:“我明白,我都明白,你们就怕我拖累你们过好日子,巴不得我自力更生。”
“只要考上大学,你们就不用管我了。呵呵,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我心里明镜似的。”
越说,这丫头越是阴阳怪气,好像真被抛弃了似的。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覃如很想怼死丫头一句,但是不能。
网上很多青春期少女因为叛逆报复父母,学不上了,书不读了,跟着街溜子小流氓厮混,生生毁了大半人生。
万一怼了人,死丫头受刺激,故意学坏,那可没后悔药吃。
“我忍!”
覃如深吸一口气。
不气不气,又不是亲生的。
再说,当年青春期的时候自己比槐花还做呢。
等吧,一切等上了大学再说。
只要上了大学,非抽她不可。
棒梗刚想开骂,贾张氏抢先一步开口了:“槐花,你这样太不对了。”
槐花愕然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奶奶。
从懂事起,老太太没说过她一句不是。
贾张氏看着孙女的表情,心里怪难受的。
但是,难受归难受,为了将来好,该说的得说,该骂的得骂。
“不管你妈还是你哥,想你好还错了?”
她拍着手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睁开眼吧,臭丫头越大越把路走歪了,你们快帮帮忙吧!”
这是贾张氏的心里话,对槐花,她真不知道该怎么管才好。
很多年没听到大召唤术,覃如差点没搞清楚今夕何夕。
棒梗更是抽了抽嘴角。
小时候,几乎每天,他都会听到奶奶召唤死去的爷爷和亲爹。
只要召唤声一响,家里又要得些好处,尽管现在回头看,都很微不足道。
也正因为那些微不足道的好处,奶奶成了远近闻名的滚刀肉,不好招惹的泼妇。
他明白,那是一种保护色。
自古以来,寡妇都是被欺负被霸凌的对象。
如果不是奶奶难缠,盯上亲妈,想占便宜的指不定有多少。
远的不说,就说一个院里,许大茂和何雨柱,没一个省油的灯。
“棒梗奶奶,发生什么事了,值得你重操旧艺?”
窗户外传来老太太的喊声。
覃如抬眼一看,一大妈手里攥着一把芹菜边择叶子,边踮着脚尖透过窗户往里瞧。
棒梗忙回话:“我奶说我妹呢,没大事儿!”
一大妈怀疑的问:“不可能吧?你奶都多少年没念叨你死去的爷爷和爹了。”
棒梗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槐花说的话我奶不爱听,教训她呢。没事儿,没事儿啊!”
他挥了挥手,因为转眼间窗外又来了人,一大爷,三大爷,三大妈,何雨柱两口子,全跑来看热闹了。
“瞧瞧,因为你,搞得多难看。”
棒梗瞪了槐花一眼。
翘着二郎腿晃个不停的槐花翻了翻白眼:“关我屁事,是奶的问题好吧!”
那时虽然小,她还是对奶奶的大召唤术有模糊印象,只是不深刻,也不知道原因。
“奶,你活着都管不了我,爷和爸都死了,更管不了我。”
槐花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嘴里嘀嘀咕咕。
“你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你奶是关心你!”
覃如忍笑教训人。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