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妮忍不住笑出声来,婆婆说话太有意思了。
“哈哈。”
棒梗也跟着笑。
看到爸爸妈妈都笑,壮壮虽然莫名其妙,也跟着“呵呵”直乐。
“臭小子,你知道笑什么就跟着傻笑。”
棒梗摸摸儿子的头乐道。
就这样,贾张氏营造的氛围被破坏殆尽。
再看看窗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也悻悻的散了。
“妈,你这话挺有意思,我得记下来,有用。”
槐花摇头晃脑的说。
覃如对这个女儿的举止仪态已经绝望,时代不同,要求还是别太高了。
贾张氏见术法效果大不如前,不由失落,人终究是老了啊。
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奶,别担心,我好着呢,还用不上死去的爷爷和爹!”
槐花出声安慰,还冲贾张氏挤挤眼。
“你这个死丫头,我都是为了谁呀!”
贾张氏又气又笑,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奶,你想多了,我还能不管槐花?”
棒梗对奶奶的杞人忧天略有不快。
曾几何时,奶奶最疼的是他,没想到现在变成了槐花,连壮壮都比不上。
说不吃味儿是假的,哪怕他地位比不上,壮壮也不该比不上啊。
要知道,当年奶奶嘴里称呼槐花,一口一个丫头片子一口一个赔钱货,没完没了的喊。
重男轻女竟然还会有重女轻男的一天,棒梗实在没想到。
“是什么给的你错觉,认为我和妈嫌弃你是拖累?”
他盯着槐花认真的问,“我还第一次听说,期望一个人上大学是嫌弃她是个拖累。”
槐花一看大哥认真了,不由惴惴不安。
长兄如父不是假的,这些年,当了街道办干部的棒梗颇有威严,作为妹妹,她不敢招惹。
尤其,对方还郑重其事。
“我,我就说说。”
槐花支支吾吾,一脸心虚。
“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
棒梗一拍桌子,“今天我就教育教育你,什么话不能说,不会说话就闭嘴……”
槐花立马萎了。
接下来是棒梗专场,从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再到沉默是金,千言不如一默,洋洋洒洒演讲了足足一刻钟。
“听明白了吗?”
最后,他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燕妮崇拜的看着丈夫,眼神滚烫。
覃如欣慰的看着儿子,果然,街道办虽说是基层,可它锻炼人啊。
棒梗已经具备一个政客必需的口才。
至于贾张氏,虽然孙子的话大部分听不懂,但很厉害就对了。
槐花一脸生无可恋,显然没体会到这番话的精髓,只当是训人的套话。
见此,覃如不由暗暗摇头,这个女儿成就注定不高,好吃懒做不算大问题,但悟性低还不爱学习,那就有大问题了。
“槐花,你如果考不上大学,就得去厂里上班。”
她决定施加压力,“女工多在纺织厂,服装厂,食品厂上班,一天十小时,三班倒。”
“你自己看着办吧,是累死累活当工人,还是上大学毕业当干部坐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