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上旬,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
这几日天气热了冷,冷了热,成功的让傅先生患上了伤风。
卷耳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锻炼身体,倒是躲过了一劫。
现在的卷耳有力气了许多,从前跟着师兄们跑步,基本上她只能跑人家跑的距离的三分之一。
现在她已经能跑完全程了,虽然等她跑完,人家早就开始进行下一项训练了,但这也是卷耳的进步不是?
“宿莽!
今日你照比前日又快了一点哈!
上次我们都举完木头了,你才跑完。
这次我们还差一组呢,你就回来了!”
卷耳累的瘫坐在地上,早就没有了淑女的样子
“十师兄,我都跟了快一个月了,总得有点儿进步才对得起我师父啊。
她日日吐成那样,还得抽空来看看我练的好不好,我怎么还好意思偷懒!”
初蕊看着卷耳的脸通红,拿起了自己衣服的下摆给卷耳扇着风,颇有资本主义的架势。
卷恩连连摆手示意初蕊停下。
初蕊的体能其实早就能跟着他们一起练了,虽然不如他们壮硕,但初蕊灵巧且耐力好。
但她不放心卷耳一个人,索性就跟在卷耳身边一起慢慢的跑着。
之前初蕊和朱然还比划过一次,竟然坚持了小二十招。
对了,初蕊现在叫不言。
因为初蕊的话是真的少,卷耳想了想觉得‘不言’这个名字太配她了。
“不言,你就惯着你家公子吧!
你看咱家来习武的,哪个人是还带着自家小厮一起的?
三师兄和九师兄的小厮都是只要从他们迈进咱家门槛后,就像失踪了一样。”
初蕊心里暗暗的嘟囔着‘跟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但面上丝毫不显,只淡淡的回了句
“我家公子体弱!”
管乐不过也就是个十三岁的少年,看初蕊脸上淡淡的,也不再继续打趣下去。
“宿莽!过几日全开化后,我们要去跑马你去不去?”
提起骑马,卷耳就想到了去年她骑了没半日的马就躺了三天的事,
吓得赶紧地摇了摇头
“不去,我不会骑马!”
看了看管乐一下子亮起的眼神,卷耳赶紧又补充了一句
“我也不想学!”
不得不说卷耳猜的真准,因为管乐一直是排行最小的,期盼当师兄都期盼了两年了。
好不容来了一个宿莽,还不跟他们一起排行,挂了师母的弟子身份。
但这不影响他想当一个好师兄的心。
他这些日子就琢磨着该教宿莽些什么才好?
最好是那种能让宿莽很崇拜的东西,他也想体验一下被崇拜的人。
骑马这不是刚刚好吗?
但刚开了头,就被宿莽一口回绝了!
管乐有点不死心
“宿莽,我骑马技术可好了!
到时候我再给你选匹温顺的马,保准你几日就能学会!”
卷耳毫不迟疑的拒绝道
“谢了,师兄!
咱们这儿骆驼倒是不少,马可不多!
就别费那个心思了,还得从外地买马回来。”
“不麻烦啊!
离咱这儿不远就有个马场!
那里是养军马的地方,什么样的马都有,到时候咱们请一日的假。
我骑马带你,用不上半日就到了!”
“养军马的马场啊?”
卷耳有点儿好奇了。
“军马可以随意买卖吗?”
管乐直了直腰板,一副得意的样子
“当然不可以,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父亲可是这个马场的主薄。
我买一匹马,又不是不给银子怕什么?”
卷耳没想到周家的弟子中竟然还有官家子弟。
“主薄?那可是从七品,想不到十师兄竟然是官家的公子!”
管乐被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来习武的时候,父亲专门叮嘱过他,不可随便以身份欺压别人。
但他来后不之后不久就说漏了嘴。
好在师父和师兄们并没有因为他的父亲的身份而区别对待他,既没有谄媚也没有孤立他。
卷耳当然也不会因为他父亲是从七品就对他另眼相待,毕竟卷耳平日里接触的官员都是三品起步。
从七品这种官职,在长安还真就不多见。
“公子!”
卷耳顺着声音望去,竟是夏荷找了过来。
夏荷自从跟栾云霄有了情愫后,卷耳就不太好意思再继续指示她做东做西了。
现在只等长安那边把她的户籍办好,栾云霄就要来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