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两个人见天的黏糊着传信。多亏卷耳从一开始就不允许自己身边有文盲,否则夏荷还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了呢!
“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
夏荷点了点头,她的一举一动都太过女态,所以一般情况她都不爱来演武场,生怕暴露了卷耳的身份。
卷耳也没多问,跟朱然请了个假就随着夏荷离开了。
“夏姨?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夏荷从怀袋里掏出了一封信
“公子,这是王管事来的信!
但奴婢来是为了告诉您另一件事的,傅先生的伤风好像严重了。
他的小厮刚才形色匆匆的往书房走,我一打听才知道,说是刚送了大夫出门。
厨房现在正给先生熬着药呢!您看您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这个时代是先生就相当于是父亲一样的角色,身为现在傅先生身边唯一的学生,卷耳自然是要在身边侍疾的。
卷耳接过了夏荷手中的手帕擦了擦汗,飞快的往书房走去。
“先生?”
傅伯韬躺在炕上,满脸通红。
卷耳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嘶’好热,傅先生这是发烧了啊!
傅伯韬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看旁边是卷耳还惊讶了一下
“宿莽?
这个时辰你不是在习武?
怎么在此?”
“学生听说先生的病严重了,所以来看看!”
说着卷耳扶起了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傅伯韬
“先生,您怎么样?
学生认识一个医术了得的大夫。
现在去给您请吧?”
卷耳在心里快速地盘算着如果快马去雍州元府请褚先生的话,大概多久能到!
傅伯韬摆了摆手,示意卷耳给自己端杯茶来。
初蕊见卷耳还在扶着傅伯韬,赶紧主动地递了茶盏过去。
“无妨,就是有些发热,几副药就好了!
只是明日怕是不能给你讲学了!”
“先生的身体要紧,学生也不去考状元,不差这几日!”
傅伯韬也知道她志不在科举,也不劝她
“那你就歇几日吧!
之前不是说想去看望你的外祖父和小友?
趁这几日快去吧!过几天我的另一个学生就要来了。
到时候只怕你想休息,也不能休了!”
卷耳想在他的身边侍疾,刚要拒绝。
傅先生的小厮召福就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卷耳伺候着傅先生吃了药
“先生,您这几日不适,学生哪有离开的道理?
还是让学生在床前伺候吧?”
傅伯韬簌了簌口,摇了摇头
“不必!
你我不是常规的师徒,我并没有多用心的去教导你,你也不必这般的伺候我。
我有召福足以,你该忙什么就去忙吧!
给你放几日假,七日后回来就好!”
卷耳见傅伯韬也说不听,伺候他老人家睡下后就离开了。
出了院子后,管乐守在了门口。
“十师兄?
你怎么在这儿?”
管乐本来在院子门口来回的踱着步,见卷耳出来了,几步就走上前来。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喊你了。
门房刚才来找你,说是门外来了两架马车,说是来找你的!
其中还有一个姑娘!”
卷耳一听就知道肯定是顾不晚来了,道了声谢就喜笑颜开的往大门走去。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了通往的大门的小路上。
卷耳一想到能见到顾不晚,心情实在是舒畅,不禁走起路来都是一蹦一跳的。
没曾想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熟悉的但却不该在此能看到的背影。
“衍之哥哥?”
顾衍之听了呼唤,转过身来。
落日仿佛给他的身上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整个人都散发着莫名的光辉。
“衍之哥哥?真的是你!
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卷耳一边说着一边奔着来人跑了过去。
只见顾衍之莞尔一笑
“你信中说想我了,所以我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