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志贤瞧见沈秋禾心不在焉,担心她肯是累着了,白天忙了一天,晚上还要熬眼给三个孩子和他做衣服。心里难免愧疚。
想到这,她接过沈秋禾手里的碗。
“秋娘,今天我来刷,你先去休息吧,也别赶衣服了,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穿。”
沈秋禾闻言,放下碗也就依着夏志贤,净手后也没去休息,一pi股坐在烧火凳上。
“秋娘!你怎么不去休息?我看你今天怎么心事重重的,上午我瞧小丸子和桂花茶不是都卖完了吗?你在想什么事呢?”
沈秋禾长出了一口气!
“我们上午回来的时候,迎见咱娘了,阿绵那丫头倔强的很也没和她打招呼,我估摸着她瞧见咱家买驴了,但是这一晚上都没上门询问,我心里说不上来啥感觉,总担心,别有啥不好的事发生!”
夏志贤不太熟练的刷着碗。听自己娘子这样说,他笑了。
“你这是瞎想啥呢?咱娘要是来估摸着也是替咱家高兴,她不来问肯定是舍不得那两碗麦麸!”
夏柳村这里有这样的规矩,家里添牲口,只要分了家的长辈,给买家畜的小辈不管是啥,给挖上两碗,有个好彩头!像养牛的人家,八月十五那天还会给牛一口白面馍吃,庄户人家觉得,除了男人外,牛在一个家里一年到头出力最大!
沈秋禾听了夏志贤这般言语心里不认同,但是也没表示出来。刚好这会厨房里也都收拾妥当了,夫妻俩洗漱后,回到东屋,见西屋里油灯已经灭了,大闺女和小闺女看来已经睡熟了。
夫妻俩这会也睡不着,看着熟睡的小儿子,小声的说起话来。
“秋娘,你说咱家阿绵是不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啊!我今天瞧咱阿绵和三堂哥说起那火锅桌子,侃侃而谈,双眼里都是光,耀眼的不得了。”
夏志贤其实是想让沈秋禾认同他说的话,因为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夏绵绵说的那桌子怎么做。
沈秋禾把头发都散开,温柔的一笑。
“是有点不一样,自信了,而且还漂亮了,小时候多黑啊!你还别说,我从头听到尾,也不知道他们叔侄俩说的那火锅桌怎么做!”
夏志贤听到这嘴角弯了弯,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听不懂,他抱了抱自家娘子,像找到同盟般慰籍。看来大闺女太聪明了,不是怪他笨。一旦接受大女儿聪明的设定,心情就顺畅多了,不一会夫妻俩就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夏绵绵心中有事,就没怎么睡沉,起来洗漱好,拿出了上次去县城买的纸笔,去厨房倒了一点酱油。准备些五香粉的配方。
砚台和墨丁太贵了,上次光买纸,就心疼的不行,所以这两样就没买。
夏绵绵毛笔字只能算凑合,要有多好肯定不会,毕竟现代社会用到毛笔的地方很少,记得闺蜜结婚的时候突然流行用毛笔书写婚书,费劲巴拉的提前练了一两个月,她那时候也被胁迫着陪闺蜜练了俩月。现在想起来真谢谢她!
夏绵绵开始写配,五香粉的配方也就几种很简单。
有花椒、八角、桂皮、小茴香、陈皮、和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