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角宫的夫人,是麟儿的娘亲,不必向他人委屈求全。”
上官浅抿唇没有说话,记忆回到她苏醒后第二月。
清晨,侍女早已替她备好了丰富的早餐,有包子、春卷、牛乳和白粥,上官浅在桌前坐下,轻扶衣袖端起那碗白粥。
勺子在白粥里搅动,不知不觉却浮现出一幅画面,一幅上元节她和宫尚角一起用膳的画面,断断续续。
宫尚角突然用瓷片伤了匆匆而来的宫远徵,而宫远徵口吐鲜血倒地说了句,“粥里有毒。”
少年用阴狠怨毒的眼神看向上官浅,明摆着是说她下的毒。
手中的粥碗落在桌上,碎片顷刻化为烟尘,上官浅震惊不已,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伤害宫尚角,她也问不出口。
但从宫远徵的态度来看,她似乎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宫尚角的事,才让宫远徴对自己没有好脸色,耿耿于怀。
从那日起,上官浅出于一种莫名的愧疚心理,对宫尚角的态度乖巧了许多,对宫远徵也柔和了几分。
察觉到她的异样,宫尚角眯了眯眸子审视她,“你是不是还想起什么了?”
上官浅在突如其来的发问中回过神,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
“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可以说出来。”宫尚角凝视她,眼神里带着震慑力。
可细看之下才能发现,他的手指紧紧禁锢住茶杯,关节隐隐发白。
上官浅壮起胆子,眼神闪烁,“我是不是曾经害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