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没有回答,眼神落在她交叠的双手上,最终用自己宽大的手掌牵起上官浅白嫩如玉的左手。
上官浅抬眸,四目相对,她突然脸红心跳。
宫尚角牵着她穿过曲折的栈道,长长的廊檐,回到房间,一路上,看见的下人纷纷低头偷笑,窃窃私语。
上官浅驾轻就熟的从柜子里拿出装有金粉的瓶子倒进桌上的碟子里,又兑了水混合,宫尚角早已端坐在桌子的正中央。
上官浅将徽墨一块块从锦盒中拿出在桌上摆好,又将蘸了金水的一只细笔递给宫尚角,随后自己在他的身旁坐下,拂袖取了一只细笔蘸金水。
“想好画什么吗?”宫尚角问。
上官浅笑着点点头,“正面月桂,背面杜鹃。公子画月桂,我画杜鹃。”
宫尚角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后,随意拿起一块墨细细的描绘。
两人坐在桌边,神情专注而认真,烛火幽幽晃动,照在两人的脸上,气氛微妙。
她知“不能留”,他知“留不住”,两人都故意避开话题,贪恋此刻难得的圆满。
宫远徵的房间没有点灯,漆黑一片,他坐在书案前,面沉如水,抬头看了眼有些发冷的月色,眉心又皱紧了几分。
他的脑海里不停盘旋着宫尚角跟他说的话,上官浅要离开宫门。
此刻,他的书案上放着两个药瓶,一瓶毒药,一瓶金创药,旁边还有几枚发着寒光的独门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