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这样,在你伤好之前都住在这里,家里养伤环境特别好,医生和设备都有,等你康复了再说别的,你觉得怎么样?”
事实上,贺岁愉并不怎么愿意,怕住在这里出意外。
现在的江言程总给她种意外感,他总会做些脱离她逻辑掌控范围的事。
更怕以前那些事被翻出来……江父知道江言程之前去澳洲留学的真相……
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贺岁愉有点不知道怎么拒绝。
明澜似乎看出了小姑娘纠结,善解人意道:“老江,你管这么多干什么,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和我们不一样,万一岁愉的父母担心,要孩子回家养伤呢,不急于一时做决定。”
江明国后觉道:“还是你明姨考虑的周全,你先住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怎么样?”
贺岁愉朝明澜投去感激的目光,“好,那这几天就打扰江叔叔和明姨了。”
江明国嘱咐管家好好照顾贺岁愉,说就当在自己家不用客气。
离开前还叫走了江言程,声音严肃:“等会儿来二楼书房找我一趟,有正事说,关于昨天的袭击案件。”
江明国在外是个端正有礼的人,做事果断,考虑全面,还护犊子,只有在不知道怎么管教的儿子面前才稍显跳脱。
离开前,明澜往贺岁愉躺的床旁边瞄了一眼,又多看了眼贺岁愉和江言程,心里觉得怪怪的。
床上没人的那边有睡过的痕迹,床单上还有根不显眼的硬短发。
不怪她敏锐,明澜有强迫症,不允许床上出现一根头发,所以床上那根疑似男生短发的头发格外引她注意。
想了会儿,想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他们俩……
但也只能生生压下,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
身为继母,要有边界感。
房间里的一众人离开,贺岁愉挺直的脊背泄力,躺在靠枕上,下一秒嘴边就递上来一勺粥。
“这下可以放心喝了吧,快凉了。”
刚才应付了那么多人,昨天还做了个大手术,身体疲惫的厉害,贺岁愉没心思和江言程斗智斗勇,顺从的喝了。
半碗粥下肚,实在喝不下,她提了别的事:“看现在这情况,近两天得住在你家,你能不能帮我把酒店行李箱的衣服带来两套?穿别的我不自在。”
不然还得麻烦管家帮她另准备衣服。
“好,等会儿我去收拾。”
“不用,你不是有女助理,让她帮忙取吧。”
江言程没答应也没拒绝,自然而然的舀了勺粥喝进嘴里,“你别管,衣服肯定会送到你手里。”
贺岁愉瞪大眼看他,又看了圈四周,没人,做贼似的压低声音道:“你干什么,别喝我剩下的啊,喝你自己的。”
江言程浑不在意:“以前又不是没亲过,懒得再让人送早餐。”
她继续瞪他,“就是不准!”
江言程用行动说话,又舀了勺喝进嘴里,慢条斯理嚼了两下,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懒散又欠揍。
贺岁愉单手把被子拉到头顶,眼不见为净。
江言程快喝完了,她发闷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在我离开前,不准像以前那样,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只不过这次我替你受伤了,关系才拉近了点,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
江言程挑眉,似乎有了什么乐子,说话速度很慢:“又想玩Cos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