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心背着任书奕,不管她如何反抗,就是不放开,背着她就离开了办公室,走出楼层的时候,江晚澄从拐角处走了出来,看着她们去的方向,默了几秒钟,最后选择跟上了。
还在屋檐下,程越心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伞,交给了任书奕,“我背你,你来打伞。”
任书奕没有接过,面无表情地,甚至不想离她那么近,双手都没有环着她脖颈来稳住自己在她身后不摔倒。
“你如果想淋雨的话,我也不介意,大不了就是多挂一科医生而已。”程越心道。
纵使任书奕再讨厌这个女人,但她也不至于拿自己的身体置气,这点倒是被程越心给拿捏住了,不情愿也只能接过雨伞。
“这才乖嘛。”程越心满意的笑了笑。
打上了伞,程越心才背着人走入了雨幕中,嘴上还停不下来,“我对这里不熟,医务室在哪里,还要你来指路。”
任书奕理都懒得理她,任她怎么走,开始程越心还没有发现问题,后面一直直走,都没有听到任书奕有说什么,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有那么几秒钟想把人给放下来,不过仔细想想,又作罢了。
“姐姐要是不肯带路的话,那妹妹我也可以背着姐姐走到医院,这样还能更久的和姐姐接触,反正姐姐也不重,我也不会那么累。”程越心笑着说道。
“无聊至极。”任书奕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是那么令人寒凉,“不要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还有我讨厌这个词汇,尤其是从你口中说出。”
“那刚好,我也不想做你的妹妹,我想做你的女人,可以不一一?”程越心边走边说,这会已经有些喘气了,但依然是眉开眼笑的,让人看着就很乐观。
任书奕听到最后两个字,眉头微皱:“你怎么……”
程越心知道她要说什么,便抢答了:“怎么知道你的小名对吗?”
“以前家旁边不是住着一家姓周的邻居吗?我见过那家的人对你挺好的,好像都叫你一一,所以这应该是你小名吧?”程越心道。
任书奕沉默不语,她其实并没有所谓的小名,一一这两个字,只是取自她名字奕的谐音,当初周奶奶觉得这样叫更亲切,而这也只是个称呼而已,她并不在意,也就任由着去了。
“你就算不说话也没用,反正你是摆脱不了我了。”程越心说这话的时候,格外的自信。
“笑话。”任书奕冷冷地嘲讽道。
因为下雨的缘故,有雨伞的遮挡,江晚澄尾随在她们身后,倒也便于隐藏,不至于那么容易被发现。
最终任书奕还是妥协给程越心指路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任书奕脱了右脚的鞋,抬放在椅子上,医生用双手压住了她脚踝,有模有样地检查了起来,还时不时观察她的表情,偶尔用点力,“我这样压,会疼吗?”
“你就算不压,也是疼的。”任书奕有些无语,不过对比前面刚发作的时候,这会还不算特别疼。
“天冷的时候会疼吗?”医生问。
任书奕皱眉,认真的想了一下,“偶尔会……吧?”
她不记得了,其实脚踝上的伤恢复后,也就开始一段时间会因为阴雨天复发疼痛,后来稍微有一点点痛,当然那是在她完全可以忽略的范围内,所以就没有特别的在意,至于天冷的时候……好像是会有一点点。
“对自己的伤都这么不上心?”医生无奈地责备了一声。
任书奕只能尬笑,她对自己的事,一向不上心,或者说她对任何人包括自己都事,都不上心,所以又怎么会去在意这点小伤呢?
“你这已经是旧疾了,恐怕这种伤痛会伴随着你一辈子,时好时坏,这就是你不在意自己的后果。”医生道。
“不是,你这医生怎么当的,我们是来找你看病的,你怎么还语言攻击病人呢?”程越心听着医生的话,颇为不满。
“留下隐疾的确是我自己害的,如今也不是经常发作,对生活也不会造成什么不便,没什么大碍,就这样吧。”任书奕道。
脚上有旧伤?
江晚澄在门口听着,眉头微微皱起,她以前也没有见到过任书奕脚伤发作,难道是她以前对她的怨恨太深,从来没有在意过,所以才忽视了她的情况?
江晚澄情绪不佳,看到她们在一起聊天,心情就更不好,她很想胡闹的上前去把任书奕带走,但她知道不能,不仅仅是因为这样的冲动容易让人误会,也因为任书奕现在脚疼,她也没办法带走她。
她不想继续听她们聊天,很快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