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子细线乃是天蚕丝制成,刀剑难断。
但索尖仅仅是特殊铁器制成。
司长寿冷笑顿住,再也笑不出来。如此从半空中落下去,必成了二公子等人的猎物。
一刀削去,那树干自钉头以上部分应刀而断。反手朝钉头以下部分再砍一刀。
“呼”,钉头所附着的那一块木头,朝着司岳二人飞去。
司岳二人朝下急坠而去。
岳凌云大喝一声:“老贼偷儿,抱紧我。”
司长寿已没有功夫再去计较岳凌云在“老偷儿”的中间加一个“贼”字,闻声抱紧岳凌云。
岳凌云刚才与朱瑶红对撞一击,受气劲、毒气所阻,气息为之一窒,多亏司长寿急智应变,才得以逃脱。
此时气息已然恢复八成。眼见二人即将落入虎口,反手取出斩将夺魂枪。
“哗”,短枪弹开,变成十尺长枪。
岳凌云双手持枪,枪尖在石壁上划出一道枪痕,二人下坠之势稍减。再下滑三丈,岳凌云使出最后一丝气力,长枪在一处突出的石壁上一点,二人身形改变方向,向上升去,看得下面翘首以待的二公子等人无可奈何。
半空中再借得几次力,二人已狼狈地投向北面山坡半腰处。
司长寿喜出望外,抱着岳凌云从山腰向下翻滚,不知撞断了多少小树小草,满地松针,更是给二人一种意想不到的“享受”。
勇长青大步踏下。
二公子、马双秋及七杀红颜和大队黑衣人蜂拥而至,在北面山脚下看着滚落而下的司长寿及岳凌云二人。
马双秋阴阴一笑,道:“看你们这次往哪里跑。”
岳凌云见此情景,暗叹一声“我的娘”,此时司长寿再无飞索绝技,兼且岳凌云此时耗力甚巨,尚未复原,势不能独自逃去。
无耐下苦着脸向岳凌云望去。
岳凌云朝司长寿眨了眨眼睛。
司长寿一愣,旋即会意。
“嘭”
岳凌云布满真气的后背碰上一块大石,同时夸张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勇长青最先跃至,单臂单刀,夹杂着无限的恨意,毫无表情地朝司岳二人狠狠狂劈。
“咣咣咣……”,司长帮判官笔被勇长青连劈八刀,震的双臂发麻,毫无反击之力。
勇长青狂喝一声:“后会无期!”再劈一刀!
司长寿身旁本已吐血昏迷的岳凌云猛地睁开双眼,怜悯地看了勇长青一眼,一道剑光自岳凌云背部飞出,斩将剑贴地飞削。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勇长青刀未劈出,双腿齐膝而断,仆地栽倒,头部重重撞在岳凌云所靠大石之上,双眼圆睁,犹死不瞑目!
此时二公子等人正好扑至,刀枪剑掌纷纷朝司岳二人攻去。此时司岳二人仍是卷缩在大石旁。
刚才岳拼尽气力攻出一剑,此时只有待宰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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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攻向司长寿马双秋蓦地一声“哎呀”,右手抚着左手手腕,向身后怒视。
二公子却翻身闪往一旁。
七杀红颜二人亦向一旁滚避。
一身着草绿的翠烟衫,外披白色纱衣,秀发绾成如意髻,头上斜插着一支珠花的中年女人,正面目含笑地看着众人,身后立着十数位妙龄女郎。
二公子等人瞧向马双秋受伤的左手,一枚松针突兀地扎在手腕上。
七杀朱瑶红冷冷望着突然出现的中年女人,道:“无量天宗,水中诗?”
水中诗笑道:“想不到名震天下的七杀红颜居然还记得本宗主。”就好像她不曾伤人一般。
马双秋听闻伤自己的居然是无量天宗宗主水中诗,忙把满胸怒气咽了下去,吓得大气不敢出。
水中诗转身朝着二公子道:“这位公子刚才躲避的身法,似是故人所传,不知令师可好?”
二公子更狂妄之态尽敛,大气不敢出,恭敬道:“家师尚可,谢前辈惦记,晚辈代家师问前辈安。”
水中诗柔声道:“很好,很好,真是一个好孩子,只是你刚才的所作所为与令师的处世之道怕有些相悖……”
二公子道:“晚辈一时情急,还忘前辈见谅。”
水中诗道:“既是故人之徒,哪有责怪之理,只是此二人与我有些渊源……”
水中诗话未说完,二公子陪笑道:“既是如此,我等即刻撤走。”
一挥手,带着勇长青的尸首,一溜烟退了个没影。
司长寿狼狈地爬了起来,像小偷见官兵般,恭敬地向水中诗谢过救命之恩。
岳凌云则满脸笑容,道:“诗姨来的真是时候,再晚一点小子就不能给你请安了。”
司长寿一脸惊容,心中惊疑不定:“原来这小子没有说谎,真的跟水中诗很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