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诗笑道:“贫嘴,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贫。”
岳凌云无限欢喜道:“在诗姨和大叔面前,小子永远都是小子。”
看了看水中诗身后十数位无量天宗弟子,接道:“诗姨怎么知道小子有难呀!”
“你先告诉我,是谁出的主意,要把三孔丹阳珠献给无量天宗的呢?”水中诗半含嗔怒问道。
“小子斗胆,借诗姨保命,诗姨当然不会怪我吧?”
“我就知道是你这小子,早前得到情报,知道你和司大侠盗二人被一路围堵,还放出豪言,我就一直密切注意着你们。”言罢富有深意地看了司长寿一眼。
司长寿听得那“司大侠盗”四个字,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十分有趣。
岳凌云尴尬道:“诗姨可是见到七杀红颜将小子杀的满山乱窜。”
水中诗道:“你小子确实是招式诡异多端,七杀红颜如何实力,居然还被逃出重围,丝毫没有你大叔的一招一式,但却胡缠乱的恰到好处,招式飘忽灵奇,也只有你大叔这样的人,才能调教出你这样的弟子。”
岳凌云道:“唉,小子给大叔丢脸了,差一点诗姨就见不到小子。”
“如若你不能凭自己能力逃到山坡这一边,也必然挨不到诗姨出手的那一刻。其实,你出手的一招一式全然逃不过我的眼睛,只是见你屡破体能极限,有惊无险,若你是无能浮夸之辈,又怎么劳动诗姨出手呢?”水中诗笑道。
岳凌云看了一眼随行的无量天宗众弟子,道:“为何不见冰姐姐呢?”
“冰儿遇上些麻烦,此刻只怕她已和你大叔会合在一起了。”
“和大叔一起?怎么会?”岳凌云惊异道。
“此事以后你会知晓,具体细节我亦不知晓。”
一行人边走边聊,踏着月色向无量天宗行去。
有了水中诗这等高手,二人自是放宽了心,尽情享受这一路的山水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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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云再次见到水中诗,自情大好,连夜赶路,缠着水中诗问这问那,不知不觉中,二人已随着水中诗来到了无量天宗所在的无量群山之中。
此时天刚拂晓。
无量天宗位于无量山绝顶峰之上,像一根从地底冒出来的擎天柱子一样,直插云霄。
四周均是如刀切般峭壁。
最近的山峰离绝顶峰亦有数百丈之距。
进出绝顶峰的路只有一条。
两根手臂粗细的铁索铺设的简易栈桥,如同云海行舟,缈无踪迹。胆子小的,只怕连踏足这道铁索栈桥亦有不敢,更不要说行过这数百丈的距离了。
透过铁索栈桥极目望去,似有楼台屋宇在林海之中若隐若现,更增添了无量天宗的灵异之感。
在铁索栈桥的这一端,一块数人高的大石十分醒目地立在道旁。
上面龙飞凤舞地用指力悬刻着“无量天宗”四个大字,指力透石约有六七分之深,可见书写之人的功力是何等深厚。
岳凌云注视着“无量天宗”这四个大字,只觉得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促使着紧盯着这四个大字不放。
仿佛一个优雅的身影,运指如飞,全然不按字迹的常理笔顺书写,随心所欲,这些看似胡写乱画的指劲偏偏“拼凑”出如此气势的“无量天宗”四个大字。
岳凌云注视良久,一股奇异之极的影象有若实质地电射而来,从双目直透入脑部,岳凌云只觉浑然一震。
司长寿一戳岳凌云,道:“小子,傻了?”
岳凌云回过神来,面前的奇异景象忽地消失不见。
水中诗正含笑看着他,“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诗姨,我……”岳凌云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他以为是自己的精神恍惚所致。
“不,你不用回答我,当年冰儿亦曾有过你这般的遭遇,坐关五日即堪破‘日月晴空’心法。”水中诗眼望茫茫林海,似在回味着什么,“从今天起,你即可坐关,尽你自己的造化去领悟你刚才所见所想,如若有缘,你的成就当可以‘一日千里’来形容。”
司长寿则一脸惊容地看着岳凌云,再看看“无量天宗”那四个大字,毫无异样,再转头看看岳凌云,惊的合不拢嘴。
岳凌云躬身道:“多谢诗姨指点。”
穿过铁索栈桥,一处宏伟的建筑群出现在眼前。
“哇,这得多少需要人力才能一次建造这么多建筑啊?”岳凌云叹道。
司长寿“咣”地敲了一个响头:“傻小子,你要是稍稍有一点建筑眼光,就不会说这些建筑是一次性建造而成的。”
岳凌云情知是自己说话出了纰露,在水中诗面前又不好和司长寿二人打嘴仗,忙一搂司长寿肩膀,笑道:“老前辈,还麻烦你老人家给我增长点见识。”
司长寿哂道:“第一次见你这小子称呼我这么顺耳。是不是当着水宗主的面不好意思耍赖啊?”
岳凌云面目一红,不置可否。
水中诗笑道:“都道一缕追魂司长寿向来独来独往,却未想到原来也是这么童心未泯、专爱抬杠。”
司长寿面容一整,答道:“近墨者赤,近朱者黑,受这小子熏陶稍稍有所改变而已。”
岳凌云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听得无量天宗几位女弟子一边看着这一对活宝,一边偷笑。
司长寿忙转移话题,道:“傻小子,你看这建筑新旧不一,颜色格调不同,而且各朝风格均沾,当知这些建筑不是一次性建造而成,而是耗费了数代人的心血,中间再经过修缮补缉而成的。”
岳凌云装模做样地点了点头,道:“嗯,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