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魁卓同宇文博辗转已到了安度城,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二人的一言一行皆在参生参统领的掌握之中。
遂二人夜里入住客栈用餐之时,参生便换了一身便装坐到了二人对面。
“二位可是来晚啦!”
宇文博率先道,“这位是……”
伽魁卓起身行礼,即便心里对参生有所非议,“统领大人。”
“诶!不用行此大礼,坐着便是。”
宇文博闻之便明白了此人的身份,“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参统领,久仰久仰!”
“小侯爷言重了。”,参生自鸣得意的捋了捋自己的络腮胡,“这次护送公主回宫,多有麻烦!”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宇文博听之,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免有些惊讶道,“统领大人的意思,公主已经进了王宫?”
“公主不是还在淄安王的……”,伽魁卓也不明其意,迷糊的说了半句。
参生冷眼一窒,似在提醒伽魁卓注意自己的话,昂头道,“公主能够安全抵达王宫,真是有劳二位,大王说了,明日在宫中答谢二位!”
这样说来,宇文博和伽魁卓都明白了其用意,自然淄安王胁泱泱到岚栖园一事不可再提,只道公主是二人护送来安度的。
宇文博笑了笑,中立的说道,“多谢参统领相告,明日我二人定当前来!”
“公主可还安全?”,伽魁卓不假思索的一问,皆源于他并不相信这个淄安王臂膀,“淄安王这又是何意?不是说要保护公主?怎又送回了王宫?”
“伽将军!”参生不免恼火,“伽将军,上次假军库图一事,你还没有长教训?这是你与我说话该有的态度?”
不提军库图还好,一提伽魁卓就感到受到侮辱。
虽是后来真的军库图汤羽卓已交给了他,但假的已让他失去了大半的军权,他怀疑,假图一事本就在参生的盘算之中,为的就是裁撤掉他手里的军权。
想到这里,伽魁卓一改刚才的隐忍,瞪眼望向参生,“本将不知!军库图当初是掌握在谁的手中?又是被谁丢了的?如今倒成了本将的教训!”
“你!”参生心中有愧,当初这军库图确实是在自己布防演练的时候丢的,但伽魁卓当着众将领的面直言自己的过失,实属令自己难堪。
既然这样,派他去找回来又有什么问题。更何况,还闹出假图一事,“伽将军这般能耐,也不知如今军库图到大普国去走了一遭后,戎国城内军需还有多少是大普国不知道的!”
“统领既然知道利害关系,还不择手段的与大普国通敌,来分散本将的军权,简直是居心叵测、为虎作伥!”
“你!”参生一听这话,怒气一上,将桌面拍了个粉碎,“通敌一说岂是你信口胡来的,且看我一刀!”
说着,亮刀而出,伽魁卓也不甘下风,拔刀接刃,刀光呼啸,惊得店中之人纷纷逃散出店外,唯独宇文博按下腰间的软刃躲在了店的一角看着这一出好戏。
对二人刚说的话品了又品,以这二人直来直去的品行,看来并不得知当时军库图是如何从戎国不见的,又为何会出现在大普国境内?
一番思量下,店中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仍旧不断,房梁被劈开成了两截、柜台也被砸了个凌乱、还有那餐碟碎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