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胳膊还是有点酸疼。
今天天气不错,只是她走出门外的时候对眼前的景象有些难以置信。
小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被烧坏的厨房也焕然一新,明启正坐在院中石桌旁慢条斯理的用早饭,一切都如此的井然有序,仿佛昨日她的纵火案从来没有留下痕迹一样。
“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骆星自然地坐到明启旁边一边吃饭一边攀谈起来,“你的办事效率挺高的哈,一晚上就修好了,真厉害。”
烧了人家的房子还白吃白喝。她还挺不好意思的。
虽然她的脸皮也不算太薄,但是面对面前这个喜怒无常又刻薄的人,她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被领养回去吃第一顿饭那时候一样,连夹菜都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多吃,怕他们觉得她吃得多再把她送回福利院。
记忆久远,那份忐忑的心情却至今忘不了。
明启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抬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从胸前掏出一条长长的红色发带递给她,淡淡道,“把头发束一下吧,丑死了。”
“哦。”
骆星放下勺子,把发带接过来,随意在头发上打了个结就不再管了,只是没一会儿发带就顺着头发滑落了下去,她的头发便又散了。
“真是个又丑又笨的丫头。”
明启看不下去了,无奈的站起身弯腰将滑落在地的发带捡起来走到她身后亲自给她束发。
骆星挑了挑眉,不管他,继续吃自己的饭。
现在她属于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还是吃饭最要紧了。
只是感觉身后的人好像站了很久,等终于弄好再摸自己的头发时,发现已经被他用发带编成了一条垂至腰间的侧麻花辫,红色的发带与黑色的头发交织在一起,倒挺相得益彰的。
“好看吗?”骆星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好看。”
明启点了点头,但在看到她的笑容后又很快变了脸色坐回去,“我说的是头发。”
骆星看着对面的人笑意不减,“公子的手这样巧,不知给多少姑娘编过头发挽过发髻?”
“邓安如。”
明启正色唤了她的名字,“你可是忘了生存守则第一条是什么了?”
第一条?
好像是不许勾引他还是什么来着。
骆星觉得冤枉,“这也叫勾引啊?那你干脆不要让我笑也不要让我说话好了。”
“不是不能笑,是不能那样笑。”
“哪样?”
看着面前之人好似带着钩子的眼睛,明启无端觉得烦乱,也解释不清,便忍不住对她发火,“我可不会喜欢你这样又丑又笨又坏的丫头,你还是趁早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吧。”
“谁要你的喜欢啊?你这么刻薄。”骆星撇了撇嘴。
“你!你才刻薄。”
要是他刻薄,就不会把床让给她,自己一夜不睡修房子,大早上跑到集市上买发带买早饭了。
明启不想和她说话了,站起身打算回房补补觉,只是躺在那张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烦躁的坐起身来,下了床打开窗,窗外却正是那张让他心烦意乱的脸。
“你没睡啊?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我是想说,碗我已经洗好了,但是我看厨房虽然修好了但是里面还是空空的,我们要不要去买点什么啊?”
“我以前没怎么踏实过过日子,确实不太懂这些,但是我可以学,我会努力做好的,只要···你别赶我走就好了。”
······
过日子?
她说,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