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墨率先开口:“李姑娘,实在抱歉,之前是本王瞒了你。”
“既然我嫁给殿下了,殿下唤我阿离就行,殿下之前瞒着我想必也有您自己的考量,阿离不敢生气。”
李离枝说的是不敢,而不是不生气,可见她心底还是有些怒火的。
赵寒墨望着她假装大方的脸,有些失笑,他突然伸出手,慢慢靠近她的脸。
李离枝瞪大双眼,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忍不住吞咽一声,脑海里全是昨夜那画里的画面,顿时面色涨红一片。
她逐渐后退,他不会立马就要与自己洞房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那手指落在她的发间,然后朝她摊开手心,手心赫然是一枚花生壳。
“本王说怎么少了早生贵子这一项,原来是被阿离你吃了。”
厢房中安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声音,一种无形的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李离枝只感觉脸火辣辣的,此时此刻他她只想要赶紧逃离这里。
赵寒墨见她羞愤欲加,也不再继续逗她,他站起身来,温声道:“你歇下吧,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事需要处理,先去书房一趟。”
说完,他转身离开,只是刚走出房门,就听到身后“轰”的一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笑着摇摇头,离开了晚香阁。
“姑娘!你在做什么?”
忘忧刚跑进厢房,就见到原本完好的床塌了,床上赫然是一个拳头印。
孙嬷嬷刚走进,见到坏掉的床,不由得眼皮一跳:“良娣今日在西厢房睡下吧,这里老奴来处理就行。”
“好。”
李离枝颇有些尴尬,刚到王府第一日,就将这床给一拳打塌,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那三殿下,非要当场揭穿她偷吃吉祥品。
他表面看似温润有加,实则恶劣得很,又是骗她,又是让她尴尬地无地自容,什么平易近人,善良都是给别人看的。
“什么!殿下去晚香阁了,床都塌了?”
吴扶仪捏着手中的绣帕,差点被她撕坏。她以为殿下先来自己这里,是更加看重自己的表现,没想到他都未曾与自己行周公之礼,转头就去了晚香阁,与她行了周公之礼,阵仗还搞如此大。
眼下这全王府恐怕都已经知晓殿下更看重谁了。
吴扶仪转头将自己蒙在被褥里,哭的梨花带雨。
“我不想活了,明日整个王府的人定然都要看我的笑话了。”
听荷在一旁劝慰道:“小……良娣莫忧心了!听说床塌了后,殿下就去了书房,压根不在晚香阁过夜,说不定是被那晚香阁气到了。”
“而且这才第一日而已,良娣的样貌才情,那李家二小姐根本比不了您,殿下定然时喜欢能与他谈诗论赋的人,只怕日后您牢牢抓住殿下的心,还怕她一个粗鄙之人?”